天生的戰神,名不虛傳。
剩下的蠻族将士這才如夢初醒,瘋了般地逃竄。
可大夏的援兵也到了。
胤皇淡淡:“殺了他們。”
他這才轉身,和司扶傾的視線對上:“以後不要做這種事,會死的。”
司扶傾怔了下,還未答話,他牽着馬:“走,先進城。”
進到城中,很快有人接過江海平的屍首,司扶傾被神醫盟的人帶下去療傷。
“陛下,元帥他……”将士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元帥他……”
“孤已知。”他頓了下,“先去主帳,處理元帥剩下的事情。”
将士擦了擦眼淚,立刻帶着胤皇去主帳。
主帳的桌子上,放着江海平出征前寫的絕筆書。
字字忠烈。
句句泣血。
司扶傾纏好繃帶進來的時候,他還緊緊地捏着張紙,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許久,他才開口:“他也去了。”
這個也字讓司扶傾怔了下。
“他們說,孤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兄克弟,隻要是孤的人,都會橫死。”他背負雙手,聲音淡淡,仿佛事不關己,“孤原是不信的,但現在似乎不得不信。”
“陛下。”司扶傾擡頭,“信命可以,不能認命。”
“這話倒是有意思。”他回視着她,帶着微微的笑意,“我還未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司扶傾忽然想起她進遊戲前看到的那副字,立刻說,“我叫無衣,無父無母,所以無姓。”
“好一個無父無母,所以無姓。”他忽然微笑開來,“我亦無名,倒是有緣。”
司扶傾眨了眨眼。
原來胤皇真的無名?
看來野史有時候也是對的。
“無衣,好名字。”他背着手,不徐不疾,“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于興師,修我戈矛。”
“與子同仇。”
最後一句落下,年輕的帝王身上氣勢驟起:“你雖領着軍師一職,但氣魄不小,你身體孱弱,可一身傲骨铮铮,可願跟着我?”
司扶傾眼神一動:“願陪陛下一戰。”
“嗯,好,咳咳咳!“他忽然咳嗽了起來,手帕上有鮮血滲出。
司扶傾想起江海平說胤皇身上也有傷,她神色一變:“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