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是冰的,呼吸卻是熱的。
休息室内的溫度開始上升。
司扶傾的眼睫顫得更厲害,
覺察到她的走神,他又很輕的咬了下她的唇,随後這個吻逐漸加深。
司扶傾隻感覺被他拉入了一片汪洋大海之中,風暴降臨,波濤洶湧,他是唯一的浮木,她隻能抱着他,抓緊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有些喘不上氣。
他發現了,動作頓了下,聲音傳來,帶着幾分無奈:“呼吸,傾傾。”
司扶傾隻是看着他:“我……我不會。”
她聽見他淡淡地笑了一聲,很清冷的聲線,此刻卻帶着些許沉啞。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說:“無妨,我教你。”
随後她再一次被他扯入了軟軟的十丈紅塵之中。
這是一場完全防禦不了的入侵戰。
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郁夕珩才終于放開了她。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低聲問:“臉怎麼這麼紅?”
司扶傾得以行動立刻把自己裝到了被子裡:“你明知故問!你欺負病人!”
“明知故問?”郁夕珩眼睫垂下,帶着微微的笑,“我也很害羞。”
司扶傾連頭都不露,她咬牙切齒:“你害羞什麼?你連呼吸都會換,你真的是第一次嗎?”
這熟練程度,比她第一次給小白洗澡都老道。
不是我方太弱,是敵方太強。
尤其是他完全長得在她的審美觀上,從眉眼到嘴唇都完美地踩在了她的每一個點上。
她必須承認她是一個顔控。
郁夕珩也沒去拉她的被子,隻是問她:“需要檢查檢查麼?”
聽到這話,司扶傾沉默片刻。
在這種事情上,她要學習的東西太多。
于是她稍稍地将被子拉下,貓貓探頭:“怎麼檢查?”
女孩一雙眼朦胧,帶着水霧,波光上下浮動,濕漉漉的。
她好奇地看着她,像是森林裡的一頭麋鹿。
明明是一張攻擊性極強的面容,此刻卻十分純淨。
帶給人的沖擊力是巨大的。
郁夕珩的眼神沉了。
他的手指握了握,又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