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珍醒來後,全然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隻以為是自己睡過了頭,掉下床來。
宋小河手腳并用地比劃,告訴她方才有個壞小子給她貼了符,控制了她。但珍娘運起靈氣自查,并未發現身上有他人靈力入侵的痕迹,自然不相信宋小河。
破碎的瓷器在地上,珍娘一邊收拾,一邊道:“小河,别冒冒失失的,當心受傷。”
宋小河無法,便拿上包裹跑回去,找師父告狀去。
時隔一月回來,内門仿佛換了個模樣,入眼皆是白色。
各種白幡,白燈籠挂得到處都是,紙錢撒了滿地,處處皆是悲聲。
宋小河一看到這畫面,頓時就不開心,悶聲不吭地背着行李回了滄海峰。
也隻有滄海峰沒挂白幡,櫻花還是粉嫩的,草還是綠的,師父的房門還是裂開的。
“師父——”宋小河行囊都沒放下,直奔梁檀的寝房去。
膳房的門打開,梁檀走出來,端着香噴噴的菜,“回來了?正好飯熟,快來吃吧。”
師徒二人坐下來,桌上擺着宋小河愛吃的菜,滿滿一桌。
她洗了手拿起筷子捧着碗,開始埋頭苦幹。
梁檀吃相倒是慢條斯理:“在外門可有人欺負你?”
“有!”宋小河就是吃得兩個腮幫子滿滿,也要控訴沈溪山,“有個弟子心眼壞透了,心術不正,用符箓控制了珍娘,從她嘴裡套話!被我發現之後還用符箓控制我,威脅将我活埋!”
“外門還有這等陰邪人物?”梁檀聽後大驚,這行徑哪有半點仙門正派弟子的樣子,誰膽子那麼大,敢在仙盟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當然,也不排除宋小河因為太過氣憤而添油加醋的可能。
“當真是如此?你沒胡說嗎?”梁檀朝她确認。
“當然沒有!”宋小河屬實是被冤枉了,雖說她以前告狀的時候确實也有過添油加醋,不過這次她說的都是實話!
“叫什麼名字,我明日親自去一趟外門。”
“叫沈策。”宋小河想了想,又補充道:“他說他叫沈策,不過我懷疑是個假名字。”
“沈策……”梁檀一邊嚼着菜,一邊面露疑惑,“倒是個耳熟的名字。”
師父會解決所有事。
宋小河很快就将沈策抛之腦後,開始琢磨起仙盟組織的,前往秘境救小師弟的隊伍。
她想混進去。
但當她向梁檀提出這個想法時,梁檀卻嚴肅地拒絕了,“不行。”
“為什麼?”宋小河問。
“什麼原因你自己不清楚,上次的隊伍裡兩個天字級獵師加一個沈溪山,還有其他數人,這種強度的隊伍都全軍覆沒,到現在仙盟都還不清楚他們當時究竟遇到了什麼危險,你這種三腳貓功夫都沒有的小弟子去,遇到危險,你是頭一個送命。”
“怎麼可能,我又不傻。”宋小河說:“我若是遇到危險了,肯定會逃跑的。”
“等你察覺到危險,已經晚了。”梁檀說道:“況且這次他們的行動并非為了尋救沈溪山。”
宋小河呆呆地,“那是為什麼?”
“是我前幾日偷聽來的消息。”梁檀小聲說:“上次沈溪山等人出去,也不是我所猜測的那樣為調查仙門弟子靈力消失一事,而是前往一處兇險之地取東西。”
他說完一句,停頓了會兒,吃兩口菜,神神秘秘的樣子賣足了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