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在周二,學校把安排在下周的考試調到了周六周日,考完就是三天假期。
“閑着的錢可以捐給希望工程。”
“不不不,我們押的不是錢,是幹飯人的尊嚴。”許湛從自己的書包裡掏出了掏出了一盒好麗友派:“你看,隔壁的戰書!”
許湛一臉嚴肅地從那盒好麗友派裡抽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三班興,衛初旺”。
他啧了啧:“看熱鬧不嫌事大。”
“……”
一群神經病。
江雲邊雖然不是很想管,但他那位少爺後桌時至今日似乎沒怎麼正經看過書,加上之前的惹是生非還有什麼早戀傳聞,他拿什麼跟衛初那個學癡比考試?
拿他周家的家底嗎?
“明天就是開學第一次摸底考了,你們這個寒假荒廢的,彎道超車的,統統都得去考場遛一遛。”臨走之前,化學老師笑眯眯:“其他科我管不着,但是你們化學要不能穩住年級第一,那之後就别怪老師不當人。”
整個班慘叫一片。
曠晚自習前,江雲邊還是敲了敲後桌。
周疊擡眼跟他對視,沒說話。
江雲邊本來還算平和的心情莫名被這人的眼神點起了火,此刻有一種老子他媽跟你講話你在這裝什麼登西的燥郁感。
于是出于好心的“明天記得考試”變成了:“仔細考慮一下喜歡‘爹’還是叫‘爸爸’。”
說得像打賭的是他跟周疊兩個人。
周疊看了他一秒,施施然:“我不介意。”
江雲邊:“……”是他媽讓你挑喊哪個,不是讓你挑喜歡哪個!
無藥可救。
江雲邊成功讓707的沉默隔閡變成了天塹。
周五晚上的班群裡最後哀嚎了一波,學生們還是認命地在學校熬過了為期兩天的考試。周日英語交卷鈴打響的時候,每個考場不約而同地爆發出了各種各樣的慘叫。
江雲邊回宿舍門口待了半天,還是沒有給江雲以電話。這個假期太短了,他想把見妹妹的機會留到國慶。
出神之際,手機來電顯示江先生。
江雲邊接通電話,卻沒有先開口,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女人的聲音:“雲邊,我是阿姨,那個……你們是放假了對吧?”
“嗯。”
“你是要回妹妹那兒對吧?”
江雲邊聽出了這通電話的意思:“我爸呢?”
“他開會呢,吩咐我給你電話,如果你回來晚飯就做豐盛點。”
“不用了。謝謝阿姨。”江雲邊掐斷了電話。
其實他對父親存在那麼點微妙的恨意,父母離婚的事情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有預感了,畢竟他曾經發現過父親出軌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