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跟交換秘密似的。
江雲邊懶得跟他糾纏:“我脖子疼。醫生說标記的效果是相互的,就跟A标記O後會對O産生占有一樣。”
周疊看着他,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拆分清楚。
也就是說,江雲邊跟被标記的O一樣……誤會徐昭若,并且吃醋了?
“我也跟上述描述一樣,對你産生了那麼點兒找茬心理。”江雲邊盯着他:“所以你小心點,我作為高級Alpha,還是很能來事的。”
說完,他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好像這段時間一直在強烈克制的人是他一樣。
面前的人輕哼了聲,江雲邊擡頭,就聽見周疊輕飄飄地說:“我好怕。”
“對了周疊,你把那天晚上的誰送局子裡?”江雲邊換了個坐姿,讓自己包紮的腿更舒服些。
難得一見這人有“交流”的姿态,周疊抽回視線:“拿刀那兩個。”
“哦。”江雲邊想了想,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謝謝。”
“什麼?”
“哦。”
周疊低笑,心說這人還真是隻給一次機會。
“你的工作是怎麼回事。”
江雲邊也猜到周疊會問,說實話也該問了:“沒什麼,兼職而已,我缺錢。”
沒家,缺錢。
周疊似乎猜到他的狀況了。
溫玥的面很快煮好,三個小孩吃完就休息,周疊很客氣地把床讓給了傷患,江雲邊想掙紮時他已經熄燈躺在地上了。
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阻隔劑太有用,還是自己實在太累,本來以為會在周疊房間失眠的江雲邊倒是很快睡着了。
淩晨三點,床上人翻身的聲音還在輕輕摩挲周疊的耳廓。
他睜開眼,在漆黑中模糊地看到了暗色深淺不一的影子。
隔壁的床邊,垂着一隻手。
第一次在宿舍見的時候是腳踝,現在在家裡看到的是手腕,江雲邊白天看起來很兇,可睡着了就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他阖上眼,那股輕盈的薄荷味卻萦在自己的呼吸間,像是薄薄的小糖片在皮膚上化開。
周疊覺得自己失眠了。
明明在學校裡情況都沒那麼嚴重。
因為這隻手腕麼?
不自覺地,他擡起指尖,在黑暗中輕輕地觸上江雲邊的尾指。
還挺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