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涼的。
指尖沿着手的線條往上撫,摸到了手腕微突的節骨,他沿着腕的紋路稍稍一轉,那股薄荷味兒更濃。
周疊啧了一聲。
床上的人含糊不清地唔了唔,手擡了回去,換了個姿勢睡着了。
周疊懸在半空的手垂落到自己的額頭上,眼眸微阖。
第二天清晨,江雲邊是被電話吵醒的。
白茶味跟另一種味道混在一起,昏昏欲睡的大腦全然沒想起自己的處境,他摸到手機就點了接通。
“雲以?”
随後隻睡了三個小時的周疊就被他沙啞的聲音喚醒,江雲邊剛睡醒時說話字音黏連,或許是為了哄電話那頭的小姑娘,還放得很柔。
“抱歉,哥哥有點事,國慶會回去陪你,好不好?”
“嗯,什麼都聽你的,乖。”
電話挂斷,他又聲音低地哼唧了幾聲,像是睡眠被擾了在獨自生起床氣。
周疊垂下眼,心想到底是誰擾了誰。
既然都睡不着了,他坐了起來,繞到床後看着江雲邊的腳踝。
他伸手在好的那隻的踝骨上敲了敲。
江雲邊吓得瞬間坐了起來,差點碰傷了腳。
“怎麼是你?”江雲邊驚魂未定道。
“還想是誰。”周疊看着他差不多松散開的腳踝,把上面的紗布解下:“睡相怎麼那麼不安分。”
等他把紗布拆完,托着後腳踝時,江雲邊才意識到自己耳朵跟側臉溫度高得有些過分。
“不是,你一早上,你……松開!”他都口齒不清了。
周疊蹙着眉:“别亂動,你待會弄髒了還得洗床單。”
江雲邊這才渾身緊繃,後知後覺才想起來自己在周疊家。
卧槽。
周疊把他的腳用小毯子墊好,才去取了幹淨的毛巾把他殘留的藥酒擦掉,然後洗幹淨手重新準備上藥。
“那個,我,我自己來就行。”江雲邊不知怎麼,總覺得面前這人有些不對勁。
周疊發什麼瘋突然對他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