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
随之回憶起的,是昨天晚上的所有記憶。
他駭然地低頭,卻發現自己居然跟周疊坐在房間裡!他還是趴在這人身上的!
卧槽?他們就這樣熬了一晚上?
自己昨天晚上的撲到、咬人種種細節浮現在眼前,江雲邊的顱内的弦似乎瞬間崩緊。
他有那麼……那麼需要這人的信息素嗎?
渾身都酸麻,他不敢輕易妄動,卻在近距離的僵持間忽然掃到了周疊微側的頸肩。
眼下的皮膚是泛着冷感的白,信息素萦繞在前,無端就讓人很想地頭用唇去品。
他實在是仰得難受,于是輕輕把手撐到周疊隔壁的牆上,嗅到了更加清晰的信息素味道。
……确實聞起來會好受很多。
江雲邊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又往這人的後頸瞥,這塊地方白皙幹淨,就這樣毫無防備地露在自己面前。
看起來好像很好咬。
江雲邊盯了很久,喉結不由自主地滑動了一瞬。
想咬。
這個念頭在确定的一瞬,像是驟然在腦海裡蔓延了無數分支,挑起無數的沖動催使江雲邊去更接近這個人。
隻要一口,就會讓自己更舒服一點。
江雲邊抿了抿嘴唇,俯身湊近,垂着眼在挑選合适的地方。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體力,剛俯身時就因為小腿一繃,他整個人直接撞向了周疊的胸口。
兩個人一起翻到在地時,他聽到周疊低輕的哼聲。
第22章
、22
周疊醒來的時候,江雲邊已經披上外套跑出去了。
他奪門而出的背影有些狼狽,周疊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
回神時肩膀還疼着,估計是江雲邊醒來又發現自己“冒犯”了他,所以氣火攻心地跑了吧。
周疊揉了揉肩膀,站起來時才想起江雲邊應該不知道哪裡是衛生間。
下樓時,剛才還毛毛躁躁的江雲邊靠在樓梯口,周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客廳裡司機跟周老先生的交流。
“少爺隻去了溫女士家,沒有再多去其他地方……”
周家一直有留意他的動向,周疊并不在意,但江雲邊臉上卻有點撞破什麼秘密的尴尬。
看到周疊,江雲邊臉上的表情變了幾次,才錯開視線:“抱歉,我隻是想下樓。”
周疊察覺到他情緒的端倪,覺得這人現在就像團成團的刺猬,再刺激他估計又要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