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湛瞧着有戲,順着說:“是啊,你要知道你現在不嚴加自控,以後就會變本加厲,你今天傷害的是多年老友,明天蹂丨躏的就是某個終身伴侶……”
鄭星凜覺得許湛越說越誇張了,按正常邏輯這個時候校霸就應該揣起椅子給他一個清醒,可沒想到江雲邊隻是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放空。
“我們要熱愛和平,遠離暴力,你懂嗎?”許湛愛惜地摸了摸江雲邊的頭。
江雲邊頓了片刻,忽然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許湛。”
“嗯?”許湛也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江雲邊最近是吃錯什麼藥了,怎麼變得那麼溫順?
“如果有控制不住我的那一天,拜托你獻祭你自己,然後把我送進牢裡。”
“其實我可以直接把你送進牢裡。”
江雲邊還想訓兩句,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本能地,他走到陽台裡拉上了門,跟洗漱的鄭星凜面面厮觑。
許湛一頭霧水去開門時,終于發現江雲邊的言行為什麼那麼違和——他真的在不爽周疊。
“周哥,有事嗎?”許湛笑着道。
周疊站在門口,瞳仁沒有着光時,看着就很招惹不得。
“江雲邊在嗎?”
許湛心說果然,回答卻是:“不在诶,他還沒回來嗎?”
他自認為自己這話說的時候語氣跟神态都沒有問題,不矯揉造作也不過分寡淡,可周疊隻瞥了他一眼就讓他莫名心虛。
差點就想道歉認錯然後把江雲邊從陽台上拽到這人跟前了。
所幸周疊也沒再問下去,回了宿舍。
江雲邊聽到門外安靜下來,剛松下一口氣就發現鄭星凜眼帶探究地看着自己。
“江哥,可能是我多心了,我感覺你跟周疊……”
“是的,你多心了。”江雲邊擺了擺手,“你的心多得能串同心圓了。”
鄭星凜笑了下,把洗漱的用具放好:“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挺冷酷的人。”
江雲邊莫名其妙:“我現在看起來很熱情?”
鄭星凜又笑了:“不是,沒事了。”
許湛敲了敲陽台門:“他走了,你躲夠了嗎?”
江雲邊覺得許湛腦子裡肯定有哪顆螺絲松了,才會覺得自己在“躲”。
跟許湛瞎扯皮到熄燈,他又待了十分鐘,才摸着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