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買好的東西放自己桌面上,去叫周疊:“先把東西吃了再睡。”
周疊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掃了他一眼,然後扭過腦袋,沒動靜。
江雲邊忽然get到了班裡的女生為什麼在班服上給這人畫貓耳朵了。
又懶又傲脾氣還壞,嬌氣得不行,真是貓主子。
但他哄妹妹習慣了,習慣性地放低語氣順手摸了摸周疊的腦袋:“吃完擦個身子再睡,乖。”
趴着睡的周疊沒想到自己會被揉頭頂,側過了臉看着身側的人。
江雲邊尴尬了一下,連忙抽回手。
……他跟周疊什麼關系,就能又摸頭又哄的。
要是自己生病被人這麼對待,他能立刻跳起來跟人大戰三百回合。
可跟前的周疊卻慢悠悠地坐了起來,看着他。
江雲邊抄起手,擺出威脅:“你信不信我親自拿毛巾給你擦身?”
就以周疊這脾氣肯定會拒絕。
“嗯,外面挂着藍色的是我的,去吧。”
江雲邊:“……”你是不是生病燒壞腦子了?
周疊就坐在椅子上淡然地看着他,沒說話也沒其他表情,他不舒服的時候眉眼少了那股拒人之外的冷淡疏離感,意外地有些溫順乖巧。
……不就是擦個身子,大男人誰怕誰!
江雲邊出去就把他的毛巾洗了拿進來,周疊已經坐在桌子上,把白粥打開了。
他忽然覺得這麼認真的自己倒真挺傻逼的,周疊估計就逗他玩呢。
回頭想把毛巾放回去,又聽見那人問:“不擦嗎?”
周疊聲音是啞的,生病時自帶溫順buff加成,聽起來像是眼巴巴在等罐頭的貓咪低低地喵了聲,江雲邊不去反而有點無良主子戲耍寵物的既視感。
他把毛巾疊好,放到周疊面前,一臉我不會再容忍你的表情:“自己來。”
周疊視線從他的眼睛落到手腕,沒什麼感情地哼了下,拿過去擦了。
真難伺候。
江雲邊在心裡把他小罵了一頓之後,打開了自己的衣櫃,打算去沖個澡。
周疊看着他那件潮濕的外套,盯了一會兒:“你外套濕了。”
江雲邊頓了下:“我知道。”
周疊聽出了他話裡的敷衍,看着他:“你不知道。”
笃定得讓江雲邊有一瞬理虧得錯覺。
“你聞不到嗎?”周疊微微偏頭,“有信息素的味道。”
江雲邊第一個反應是我不在易感期,之後才回味過來今天早上被主唱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