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親昵的稱呼确實讓周疊眸色稍沉。
江雲邊的聲音隔着浴室門:“滾遠點啊。”
許湛自然是不死心,想再跟江雲邊掰扯兩句,周疊就伸手攔在了門前。
許湛忽然感覺到一股雪松的味道落到跟前。
“抱歉,我不是很喜歡别的Alpha進來。”
聲音帶着禮貌的警示,聽起來沒多重,但足以讓許湛聽清楚周疊在表達着什麼。
他不允許有人踏入他的領地。
許湛抽回腳,本能地道歉:“不好意思。”
按理說Alpha不會那麼輕易地對同類展示出敵意,許湛回味了片刻,甚至覺得周疊這并不像是捍衛領地……更像是拒絕他接近什麼。
不對啊,宿舍裡明明隻有一個江雲邊。
許湛愣了下,愕然地擡頭看着周疊。
那人的眼神卻是很淡,沒有透露什麼情緒。
“周疊,你在嗎?”浴室裡的江雲邊喊他。
周疊應了聲。
他又說:“許湛走了沒?沒走就把人扔出去,把宿舍門關上。”
周疊回頭,許湛就一副生草的表情走了。
門關之後,周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放在桌角的紅色盒子微微挑眉。
這不是他的東西,上面甚至有殘留的薄荷味。
他輕輕打開,一塊圓形的玉佩露在光裡,色澤是飽滿的青綠,很好看。
周疊的指尖微頓,落在了微涼的翠玉上。
這就是江雲邊給他的“雇傭金”。
江雲邊在浴室裡安靜了一會兒,悄悄打開門,露出腦袋:“他走了嗎?”
周疊點頭:“江雲邊,你把玉佩買回來了?”
江雲邊擡手抓了抓頭發:“之前不是把你原來那個弄壞了嗎?這個是賠給你的。”
本來弄壞了别人的東西就應該賠償,自己還拖了這麼兩個月,挺不好意思的。
周疊看着江雲邊穿着睡衣走出來,手裡還拎着半濕的校服。
柴犬睡衣襯在身上,略寬的領口露出線條漂亮的鎖骨,寬松款修不出他的腰身,但卻帶着一種蓬松舒适感。
周疊的視線落在了他身後那個圓球球尾巴上。
如果他沒記錯,柴犬的尾巴應該不是這樣?
“啧,校服掉地上了。”江雲邊把校服抖了抖,然後裝水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