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不是什麼好地方,周疊看回江雲邊:“那你們還去?”
“青春期的傻逼都這樣。”江雲邊看着高梓甯,摸了摸他的腦袋,“總要做些與衆不同的事情才覺得自己獨一無二。”
高梓甯:“為何你的眼裡充滿了父愛。”
定下了目的地,晚自修的時候,許湛就想上去看看鑰匙還能不能用。
去年他們為了夜晚探險偷偷配了一把樓頂閘門的鑰匙,也不知道今年有沒有換鎖。
許湛寫了個紙團扔到高梓甯桌面,高梓甯用筆劃拉兩下又扔給楊佑,楊佑不樂意又往回扔。
跟他媽打仗一樣。
直到紙團扔到江雲邊桌面,他啧了一聲。
頓時,留校晚自習的學生目光紛紛落到江雲邊身上。
江雲邊走到垃圾桶邊把紙團扔了,然後再回到許湛跟前,伸出手:“鑰匙給我。”
許湛嘶了聲:“崽,今晚是年級主任巡堂,你好勇。”
江雲邊:“我看是你們非要今天晚上弄個明白。”
許湛利索地把鑰匙交給他:“加油,愛您。”
江雲邊走到周疊隔壁,輕輕把窗簾勾了一下,看着教務處年級主任的辦公室。
亮着燈,那就應該還沒出來巡堂。
江雲邊回頭,周疊在看他。
他頓了會兒,忽然道:“一起?”
周疊沒什麼所謂:“嗯。”
兩個人剛出教室,江雲邊走的方向卻是小賣部。
周疊看着他的背影,夜風吹在跟前很涼快。
江雲邊回頭:“你不問我為什麼往小賣部走嗎?”
周疊:“我也不是準備去幫他們開鎖的。”
江雲邊輕笑,伸了個懶腰:“在教室裡待不下去,他們太吵了。”
高一高二的時候,他基本不參與晚自修,要麼出去兼職,要麼在宿舍睡覺,實在無聊才會出來走走。
“現在還挺安靜的,等晚自習下課之後好多人在這兒牽手走操場呢。”
年級主任老在樹叢裡打野,一抓一個準。
周疊看着食堂上的彎月,接了句:“你呢?”
有風吹過江雲邊的發頂,他在燈下,有一種少年氣的張揚。
“我可強了,主任從來沒抓到過我。”
“江雲邊。”話音剛落,年級主任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