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邊隻覺得自己好像提到了什麼不該提的,轉向徐昭若問:“高三今年報名唱歌的很多嗎?”
“二十個班,好像有兩個,一個是大合唱一個是單人吧?”徐昭若是學生會長,自然比較清楚學校的活動安排,“江哥,我聽說你去年就要唱來着,今年有沒有打算圓去年的遺憾啊?”
江雲邊有些好笑:“也就是沒唱歌,算得上遺憾嗎?”
徐昭若用眼神告訴他算,非常算。
“要不你圓我的遺憾?我真的想聽你唱歌。”徐昭若想起了剛跟江雲邊認識的時候,那時候她就錯過了一次,“尤其是知道你兼職樂隊主唱之後,我就更想了。”
會唱歌也不是什麼值得藏着掖着的事情,江雲邊懶散道:“行啊,那你挑一首。”
徐昭若挑了歌,周疊看着江雲邊往前傾了些去看歌名,随後不太好意思:“這個不太熟,有歌詞嗎?”
徐昭若給他調了出來,伴奏很輕,江雲邊或許是真的少聽,一開始還沒卡上點。
但跟上節奏之後,江雲邊聲音的優勢便完完全全展露出來。
挑的是情歌,有那麼點情侶剛分手的哀怨曲調,江雲邊吐字清晰,每一個字尾的音調都像是在将音符繪形,跟他的信息素一樣是清潤甜口的薄荷味。
像是戀人在耳邊的呢喃,所有不舍跟依戀凝成的情愫随着吻落在他的耳尖。
跟以前一樣,又不完全一樣。
以前是不可觸及,隻能在短短的音頻裡淺析他所裹卷的感情,再用幻想去補足距離。
而現在就在觸手可及的眼前,所有的神秘都像是被霧沾濕的紗,貼合在他原本的輪廓上,露出周疊追尋很久的五官。
現在的江雲邊像是彩色糖紙層層剝開後沁着甜味的驚喜。
從十五歲到十七歲,他一直是周疊沉靜暗夜裡高懸的十字星。
“好聽!”徐昭若驚呆了,她知道江雲邊的聲音不錯,唱歌悅耳,但親自聽的時候還是很震撼,“你這嗓子……信女願意一年不吃甜品換。”
江雲邊:“可能還得加一年不吃辣不吃油炸。”
徐昭若:“那不行。”
“你跟我妹一模一樣。”江雲邊被她逗樂了。
“你妹也是海妖嗓嗎?”
“她是喇叭妖嗓。”
徐昭若啧了聲:“缺德哥哥。”
兩個人在地上鋪飛行棋,江雲邊剛挑好顔色,就看到周疊從椅子上站起來。
“出去一下,你們先玩。”
徐昭若看着周疊走出房間,輕輕朝江雲邊靠近,像在說什麼秘密:“江哥,日後你若受了委屈,不要忍着。”
江雲邊:“?”
徐昭若握拳,一臉認真:“拒絕強制愛,從你我做起。”
“……?”江雲邊覺得徐昭若的某些腦回路,能跟自己的妹妹在外太空搭上線。
“以後你就懂我這是肺腑之言。”徐昭若拿着骰子在手心晃悠兩下,“現在,跟我bat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