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疊耐心地看着他,眉眼顯然是笑意暈染的從容。
但說出口的話是:“我這個人比較心急,我可以等你的回答,但既然說了喜歡感情就很難再藏回去了。”
江雲邊半天沒懂他的意思:“你想幹嘛?”
“想再說一遍。”
“……不行。”
“我喜歡你,認真的。”
“……”
*
回到宿舍的時候,江雲邊還有些思維遲鈍的呆滞。
周疊幫他打了水洗臉,再看着他躺好,确認沒其它問題才低聲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答應了周夫人要回去,并且沒有打算放鴿子。
床上受照顧的大爺慢吞吞地嗯了聲。
直到宿舍的門關進,江雲邊才蹭地坐了起來。
他從小到大被女生或者Omega表白的次數已經記不清了,硬要算起來,認真表白的他記得沒幾個,反而是拒絕之後嚎啕大哭的他還依稀有點思路。
但周疊是第一個把他攪得措手不及,心慌意亂的。
以至于到現在他都難以安靜下來。
周疊怎麼想的?
怎麼就表白了!
江雲邊抓着自己的頭發揉了好一會兒,這才把昨天晚上的所有事情在腦海裡回溯了一遍。
文藝晚會、打架、醫院、喝酒、表白。
真他媽夠精彩。
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渾身都疲憊不堪,接連發生的事情積壓在一塊兒,明明應該是讓他情緒跌落到谷底,但他隻要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回自動回播——
“我喜歡你,認真的。”
周疊一定是在他大腦裡嵌入了什麼芯片!要麼就是放了其他機器!
江雲邊撲騰到好幾回,這才把沖了一會兒電的手機打開。
幾個未接電話跟未讀信息都是周疊的,江雲邊看得耳熱,把半張臉埋在被子裡。
紀莣給他發了三條信息,都問他怎麼了,江雲邊有點心堵,不知道該說什麼。
回了許湛跟妹妹的信息,江雲邊剛想用“我有一個朋友”開頭去給許湛樹洞投遞自己的心情報告,後頸倏然一疼。
他抽了口冷氣,翻開日曆這才發現易感期提前了。
細密的痛感從腺體蔓延,江雲邊後知後覺自己渾身在發熱,撐着床起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身體原來已經不堪重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