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痛感從腺體蔓延,江雲邊後知後覺自己渾身在發熱,撐着床起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身體原來已經不堪重負了。
隻是坐起來而已,眼前就已經天旋地轉。
渾身都燙,還有一股随之蒸騰而起的惡心感蔓在喉間。
江雲邊爬下床,先去陽台吐了一回。
醉宿跟易感期越好掐點來的,他吐完之後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全憑意志強撐着回到宿舍裡。
他可不想明天一大早有人來敲門,發現的就是他帶着一身酒氣躺在陽台上。
意識被火燒火燎,江雲邊渾身的難受攀上新高度。
因為抑制劑的特殊性,周疊給他抑制劑隻是提早兩天,現在宿舍裡除了阻隔劑什麼都沒有。
江雲邊翻身時呼吸都有點不順暢,掙紮了不過十分鐘,意識渙散。
再找回意識的時候,聽到耳邊有人在打電話。
“我給他注射抑制劑了,嗯,還有點低燒。”
“除了臨時标記,還有其他能緩解的辦法嗎?”
“好,謝謝醫生,打擾您了。”
江雲邊迷迷糊糊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重新躺在了床上,而身側有人在輕聲說話。
腺體的炙痛感已經散去大半,他睡眼惺忪地擡起視線。
“……周疊?”
嗓音啞得厲害。
周疊挂斷了電話,擡手用手背靠上他的側臉,輕輕撫摸着:“是我,還是很難受嗎?”
他的指尖溫度比較低,江雲邊不自覺地追着蹭了下。
周疊的喉結微動,任由他繼續親昵的動作,小聲靠近:“你有點低燒,醫生說你現在很需要我的信息素。”
他的聲音像隔了一層膜,江雲邊聽得不是很真切,但這隻手腕上信息素的香味确實讓他很舒服。
“……我很難受。”
“我知道。”
“能拜托你……幫個忙嗎?”
周疊安靜地等着,江雲邊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貼着他的受說話,呼出來的潮濕氣流滲在掌心。
有點癢。
“上來,讓我抱一會兒。”江雲邊說。
周疊愣了下,直到江雲邊用下巴壓過他的指尖,重複了一遍:“上來”之後才回神。
“别磨磨蹭蹭的……”江雲邊蹙着眉,指尖抓着被角,似乎鼓足勇氣才松開他的手,“快點。”
周疊抿了抿唇,最後才脫下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