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疊抿了抿唇,最後才脫下外套。
宿舍的單人床并不寬敞,周疊剛靠上來時江雲邊就要貼到牆邊。
所幸是冬天才不覺得熱,江雲邊本來還有僅存的理智在掙紮,但雪松味的源頭靠過來時他的腦子便轉不動了。
周疊剛側過身,他便帶着被子撲到懷裡,手勾到他的背後。
江雲邊感覺自己墜入了雪松味兒的雲裡,渾身的皮膚都得到了安撫。
周疊眸色很深,江雲邊抱着他腰往肩膀上蹭時,他差點就把人按到跟前。
這是病患,不能動粗。
安靜地當了抱枕許久,周疊呼出一口氣。
他沒法埋怨江雲邊,是自己讓Alpha變成這樣的,本身就該是他承擔後果。
或許要不是他放心不下趕回來,江雲邊就得在桌子上趴到天亮然後第二天進醫院。
等江雲邊感覺好些時,周疊才扶着他的腰把他抱到枕頭上,然後安靜地靠着他,替他掖好被子。
但江雲邊顯然不滿意這個距離。
沒有了接觸就完全不能緩解自己的渴求,他蹭開被子:“我的抱枕呢……”
周疊無奈地笑了下。
看來是已經沒把他當人了。
“你确定要我跟你一起……”周疊還是覺得那個詞不合适,挑了挑,“一起躺着?”
江雲邊沒聽懂他話裡的深層含義,蹙着眉:“抱枕呢!”
易感期、醉酒、生病,三大特殊時期湊在一起,江雲邊任性大爆發。
枕頭上都是薄荷的味道,還要忍受着一個小火爐換着法子往自己身上貼。
沒完沒了。
江雲邊終于找到個舒服的姿勢,小腿搭在他的身上,手橫在他的腹部,用似夢呓般軟乎的聲音貼在他耳邊:“你怎麼回來了?”
像羽毛在撓耳朵。
周疊側過臉,江雲邊垂着眼睛将睡未睡。
“擔心你。”他承認得坦白,“回去也睡不好,翻來覆去都是想你,就回來了。”
他以前做決定的時候都會有簡單的計劃,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在過程中出現岔點偏離重心。
對江雲邊的表白雖然還沒具體構思過,但也從沒想過要那麼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