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能立刻給回答,是想給周疊一點緩沖的時間,讓他不要因為自己昨天晚上那副樣子産生了什麼可憐的感情,然後又錯把那種感情當做是喜歡。
可時間越長,他的腦子越清醒,回憶起來的細節越多。
他好像才是一點點體會到被喜歡,被呵護的那個。
這種感覺太新奇了,江雲邊有些處理不了,束手無策地站在原地。
甚至連撿起這張毯子都在挑戰他的羞恥心。
他怎麼就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對一個人發酒瘋啊?
咔哒。
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傳來,江雲邊迅速地站了起來,拽着毯子又覺得不妥,扔回原地。
周疊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慌亂不已要撿不撿的樣子。
他把帶回來的晚飯放在桌子上,附身把江雲邊不敢碰的東西撿起來。
“我拿去洗幹淨,找個時間去還了吧。”
“你……”江雲邊提了個字音,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想找個地方鑽進去把自己藏起來。
他記得的隻有片段,已經足夠羞憤欲死了,很難想象清醒的周疊居然看了一晚上他的窘态。
活了十七年,從來沒有這麼窩囊的時候。
周疊觀察他的表情,随後輕輕笑了下:“毯子幫我包了隻Alpha回來,我會好好洗幹淨的。”
一副君主嘉獎有功大臣的口吻。
江雲邊現在不想藏自己了,他想把周疊埋起來。
“穿好衣服吃飯吧,今天你還什麼都沒吃。”周疊沒有再戲弄他,把毯子拎到陽台放在盆裡泡着。
連衣服都洗不好的少爺居然真的開始洗毯子。
江雲邊微微咬住了嘴唇,忽然覺得自己這樣也有點太不識好歹。
“周疊。”他跟到陽台門口。
周疊把袖口挽起,還在倒洗衣液的量,沒有回頭:“把外套穿好再出來,吃完飯記得吃藥。”
“我是Alpha。”江雲邊說。
水量滿了,周疊有條不紊地把洗衣液倒進去然後開始攪和:“我知道。”
“Alpha沒有Omega甜軟,生理構造也不一樣,能帶給伴侶的……”江雲邊說的話有些沒有邏輯。
以前他也跟朋友們短暫地讨論過未來伴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