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邊指尖點了點桌面,把飯拎到自己的座位上:“謝了。”
“周疊呢?”
“有點事,這兩周都不在。”江雲邊低頭拆開包裝。
“哦。”許湛視線遊了一圈,“雲邊兒,快高考了,你妹妹什麼打算?”
“前幾天剛去學校考試來着,聽她說結果還行。”
“Omega專屬大學嗎?”
“嗯。”
看來還是不能正常地接觸Alpha啊。
“她……”許湛欲言又止,“有接受過什麼治療輔導嗎?”
“許湛。”江雲邊放下了筷子,擡頭的時候眸色很淡,看不出情緒,“你今天遇到聞臨了?”
許湛喉間微緊,江雲邊的敏銳程度讓他内心發憷。
但這個問題不是能回避的。
“嗯,晚飯的時候見了一面。”
見了一面這個詞應得很微妙,讓人聽不出來是湊巧碰見的還是有意相遇。
“你應該知道我不想提他。”江雲邊說。
“我當然知道,”許湛有些急促,“隻是,他,我……”
“就這樣吧,我吃飯了。”江雲邊本來以為自己對聞臨已經脫敏了,但沒想到他在集訓時能收斂情緒,隻是因為有周疊在。
Enigma離開之後,一切都原形畢露。
“雲邊兒。”許湛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足了一口氣,“聞臨說他找了專業的醫生跟心理輔導師。”
咔。
響聲打斷了許湛的話,剛打開的飯被扔到垃圾桶裡。
江雲邊沒什麼表情地起身,連眼神都沒落在許湛的臉上:“心情不好,出去透風。”
許湛知道自己的話是觸到江雲邊的雷點了,本能是想道歉,但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江雲邊總是這樣,拒絕一切他所不願意提及的話題,任誰這種時候來都會碰壁。
“江雲邊,你這樣難道不是還對過去耿耿于懷嗎?”許湛追了出去,聲音有些抖,“都過去快三年了,我隻是希望你跟雲以都早一點走出那斷黑色的記憶,你們兩個都沒有錯不是嗎?”
動靜有點大,路過的幾個男生被兩個人緊繃的氣氛吓到了,江雲邊剛走下半層樓梯,問題冷笑了聲。
路人疑惑地看着他們,江雲邊跟許湛的關系好是全年級都知道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突然地爆發矛盾。
許湛胸口起伏:“你為什麼要用别人的錯誤囚禁你自己呢?”
江雲邊舔了舔後齒,回頭看着許湛,冷笑:“所以呢?我就要跟個聖父一樣原諒他?接受他給的安排去折磨雲以?”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