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許湛,我當你是朋友,所以,”江雲邊的眸色涼薄得像是沉在海水之下的冰,“不要再提了。”
他不想知道自己看重的朋友,跟那個人有任何交集。
即便有,不要讓他知道。
江雲邊松開了手,下樓的時候幾個好奇偷聽的被他一個眼神吓得他們作鳥獸散。
人走之後,宿舍樓才漸漸恢複生氣。
“我草,怎麼回事啊?江雲邊怎麼又重新開啟校霸模式了?”
“鬧矛盾的人還是許湛,為了啥?女生?Omega?”
“學習壓力太大了吧……江雲邊這種人好危險啊,許湛誰不知道是老好人,都能差點打起來……”
事發突然,江雲邊又是那種表情,不免有負面的言論在探究他的背影。
“夠了。”許湛冷掃了眼隔壁越說越沒下限的人,“不知者不言。”
幾個人悻悻地閉上了嘴散了。
許湛回到宿舍才苦惱地抓了一把頭發,自己真的怎麼能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
回來的路上他居然真的天真地幻想過他們的關系能否修複得像過去。
鄭星凜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許湛後悔地錘了一下桌面。
“許哥,你怎麼了?”
許湛長舒了一口氣,低聲:“沒事,讓我安靜一會。”
他摸出了手機,打開了周疊的聊天框。
*
江雲邊很久沒有那麼煩躁的感覺了,明明前兩天在集訓基地的時候還能當聞臨是透明人,但許湛不過是剛剛說了兩句,他就脾氣上來了。
舌尖有點苦,江雲邊走出學校站在小賣部門口,還是打消了買煙的念頭。
隻會借助外物宣洩情緒算個屁男人。
但晚自修還是曠了,江雲邊坐公交車到江邊的時候才覺得自己也是瘋得夠可以。
花大半個小時就為了吹冷風,腦子不磕得嚴重都做不出這種事。
他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江面偶爾漾開的漣漪才忽然想起去年元旦晚會的事情。
各種矛盾跟争吵結束了之後,周疊大半夜扛着冷風在酒館門口等了他一個多小時。
自己那天晚上也挺混賬的。
想到這裡,江雲邊垂在身側的手忽然握成拳。
掌心有點疼,連着五指跟心髒。
望着湖面許久,他才咬牙切齒地罵了個字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