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約之中,我感覺自己抑郁了一樣。
看什麼,都是絕望的狀态,看什麼都是自己的錯,感覺活着就是一個錯誤一樣。
隻有一死,才能解脫,才能拯救所有人……
這是一種狀态,是從思想的深處,擴展出來的一種想法,一種來自内心最深處的自我情緒。
當我出現這種想法的時候,真有那麼一瞬間,我有那種以死謝罪的沖動。
我的雙眼,甚至都看向了我手中的魚骨劍。
可是,就在我看到魚骨劍,看到魚骨劍上的十八個銘文時,我身體又是猛然一顫。
我在幹嘛?
我在想什麼?
我竟然有想死的沖動?那我最開始,為什麼又要去找師父?
我走到這一步,又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不甘命運嗎?所以才不斷堅持。
天給了我四厄之命,可我現在,不還有朋友嗎?
小雨,不還在等着我嗎?
不還有,關心我的師父和餘叔嗎?
家裡,還有等我回去的爺爺嗎?
一瞬間,我的腦子裡,不斷反問我自己。
這些問題,就如同一盆冷水一樣,從頭淋到了腳,讓我瞬間從剛才那種抑郁,重重負面的情緒之中覺醒了過來。
我猛打了一個冷顫。
再看旁邊二人,毛敬失魂落魄,潘玲雙眼淚流不止。
二人都如同行屍走肉,失魂了一般。
特别是潘玲,這個時候舉起了手中的桃木劍,已經夾在了脖子上。
嘴裡開口道:
“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
我不知道潘玲想到了什麼,但她這是要自刎。
我一把握住了桃木劍。
擡手就是一巴掌:
“醒醒,醒醒!”
潘玲被我一巴掌打懵,但還是在悲傷的情緒裡。
看到這裡,我特麼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咱們在幻境裡,又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