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就是賣紙人給我們的黃老闆。
他說他年輕時在兩江殡儀館做學徒,那個時候見過你……”
我話音剛落,黃有貴就激動道:
“對對對,三十五年前,那個時候我在兩江殡儀館做學徒工。
我還給宋大師您遞過茶!”
别說三十五年前,就算是三年前,這種一面之緣,師父也未必記得起。
師父扭頭掃了一眼黃有貴,看來是一點印象沒有。
而這個黃有貴又急忙道:
“我師父是付國祥。”
師父聽到這個“付國祥”的名字後,有了一點印象:
“哦!你是老付的徒弟?”
“不、不算是,最、做多算記名。
但我一直很崇拜宋大師。
所以、所以想讓宋大師指點指點我,我、我是真的想學本事。
我知道,這行有規矩,我也不求大師能教我什麼,能随便指點指點我就可以了。”
黃有貴一臉誠懇。
但這種事,其實不用想都知道結果。
術這種東西,可不是随便能指點的。
而且這還是個老南道。
結果師父是真的不避諱,很直接道:
“指點個屁,你都老得掉毛了,回家喝茶不好嗎?”
黃有貴聽到這話,一臉尴尬。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甚至向我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毛敬、張宇晨等人,隻是站在一邊抽煙,沒說話。
這個黃有貴的确是幫我們做了事,我也答應過,讓師父給他一道平安符。
所以就幫着說了句話:
“師父,黃老闆在這邊,也是做殡葬生意的。
偶爾也會接觸不少陰祟。
要不,你給他起一道平安符吧!”
師父聽我這麼說,顯然也看出,我是在給這個黃有貴人情。
他也不遲疑,伸手在兜裡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