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周舒禾,怪她自己。
緩了許久,戚钰才調整好,她深吸口氣,離開洗漱台,将床頭燈打開,然後把自己裹進被子裡,從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
她要看周舒禾的朋友圈。
他這人有個習慣,就是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會發條朋友圈,并且标明地址。
戚钰眼睜睜看着周舒禾清除兩人的聊天記錄,同樣她也右滑删除。她不記得自己給周舒禾備注的是周舒禾還是舒禾,或是他。
總之戚钰在通訊錄裡翻了好久好久,才翻到周舒禾的微信。
備注是:寶寶。
她沒這樣喊過周舒禾,因為覺得這個詞惡心。偏偏周舒禾喜歡這樣叫她,戚钰也就接受了,好像她的确得到了周舒禾的珍愛。
備注是她自己改的。
人快分手的時候,總會想去抓住那些虛無的東西,例如專屬的稱呼。
有一刹那接近呼吸靜止,戚钰點進周舒禾的朋友圈。
然後意料之中地看見一片空白。
其實戚钰很平靜。
她一直覺得,如果一個人很讨厭你,那一定是他更難受,同比,如果一個人先一步拉黑你,那一定是他更早破防。
隻不過周舒禾怎麼樣都不像是會破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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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他朋友圈,戚钰還有别的辦法可以知道他行蹤。
她給嚴樹柯打過去一個電話,得知他們在三百公裡外的地方拍攝一個宣傳片,最快的話,明天淩晨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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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樹柯和戚钰打完電話後,給周舒禾發了個消息:
今天的拍攝他都缺席,嚴樹柯猜測他是回了望港一趟,對于他早知道戚钰已經到了這兒,嚴樹柯也不感到意外。
周舒禾:
他沒打算晾着戚钰,往好處想,是放下了。
往壞處想……
嚴樹柯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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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钰高反很嚴重,但她擔心周舒禾會提前回,也不去診所,就吃了兩粒退燒藥。
到淩晨一點的時候,她困得擡不起頭來。
又不敢睡。
夜間值班的前台和她聊了會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