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他小叔,還會有其他人。
他找來望港戚钰大抵看得上的人信息,然後一個一個排除。
或許是巧合,在他排除之後,總能有人告訴他戚钰與他瞧不上的人談笑風生。
她的标準似乎也沒那麼高。
意味着誰都可以。
周舒禾在想她為何能如此。
他始終痛恨的是戚钰和什麼人在一起都能接受,卻從沒後悔過與她分手。
就像他從小就知道父母一定會離開自己,他們是丁克主義,有個孩子隻是意外,如果不是爺爺管束,他們甚至不會陪他度過童年。
可周舒禾想不到,他們會被人陷害,從而逃亡國外,然後重新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各自的孩子。
和戚钰在一起那天,他就提醒自己,他們一定會分手,那分手之前陷得太深也就沒必要了。
對于喜歡的東西,從遇見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割舍。
來回四十公裡的路程,加上買藥,他隻花了四十分鐘。
沈涯預留了307的房卡在前台,他将房卡放進口袋,順勢将另一張房卡拿了出來,捏在手心。
他打開了306的房門。戚钰從膠漁縣回來後,法院判決書便下來了,她毫無疑問獲得勝訴,不出意外的話,這筆遺産會歸屬于她。
她早知道自己接不住的财富,不能帶來福氣,隻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禍患,能讓莊晟幫忙處理,還算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周修明既然給她,那就是她的,莊晟想要完全從她手中拿走,也得履行她的條件。
她剛到莊家别墅,莊晟的助理便打電話給她,讓她去香港一趟。
戚钰問幹什麼,助理便說莊晟在香港有一套房,問能不能抵掉她需要的五千萬中的一部分。
“那莊晟在哪?”她一邊泡在浴缸裡一邊問。
助理說:“莊總也香港,和人談一些事情。”
電話挂斷後,戚钰給莊晟發了條消息,确認他的确在香港出差。
随後,她從水裡出來,披上浴袍,然後立即買了張到香港的機票。
離開望港出去過幾日,也挺好。
她沒清行李,想着需要什麼直接在當地買了,因而第二日自然醒後,享用完早飯,就不緊不慢前往機場。
沒到一個小時,飛機便落地香港,莊晟的助理說會來機場接她,戚钰便在他所标記的位置等待。
熟悉的車映入眼簾,恐怕助理以為她有行李,便下了車,瞥過她身側的空蕩,上前幫她打開了車門。
戚钰說了聲“謝謝”,就彎腰進入車内,然而就在她轉身那一刻,手腕忽然被人扣住,接着帶有金屬獨有溫度的東西铐在了她手上,讓她手臂動彈不得。
“抱歉了,戚小姐。”莊晟的助理關上了車門。
戚钰試着掙紮了一下,發現掙脫不開,她看向駕駛座上的人,沉聲問:“誰指使你做的,莊晟?”
助理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