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求的。”溫漾說:“送你。”
應該是覺得有些突然,男人的眼眸裡後知後覺多了幾分笑,随後靠在門框上,玉質扇骨的手拿起錦囊,本來錦囊就小,在他的大手上,顯得更小了。
“什麼時候求的?”他問。
“早上啊。”溫漾說。
倏地,他眼裡有笑:“那怎麼早上不給我?”
早上爺爺奶奶在,她沒好意思給,但具體為什麼沒好意思,也不知道,當時隻是覺得這是她真心實意為他求的,當着爺爺奶奶的面給,顯得好像有些作秀。
“拿着就是了,問那麼多幹嘛?”溫漾有些羞惱:“送禮,你還分早上晚上啊。”
她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
江季風睨了她一眼,像是不動聲色的看穿她的心思,随後輕笑道:“求的是什麼?”
“你不是說,你不幸福嗎,”溫漾像是怕戳到他的傷口,所以聲音像對圓圓講話那樣,柔腔軟調道:“所以我替求你幸福安康,事事如意。”
江季風握着錦囊,喉結咽動,他似乎終于明白,為什麼今天爺爺奶奶收到錦囊時,會喜笑顔開,這種虔誠的心意,千金難買。
見他沉默,溫漾以為她說的話讓他不開心了。
于是立刻道:“而且,你不是說,你會給我撐腰嗎?”
“所以呢?”
“你給我撐腰,我給你點燈。”
溫漾抿了抿嘴:“這樣我能還你。”
“為了還我,所以去求的平安符?”他問,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悲:“如果是這樣,那大可不必——”他把錦囊,還給了她。
“不是。”溫漾打斷他,随後把他垂在腿上的手拉過來,細長的指尖帶着些微微的涼意,指腹像一團棉花一樣,替他撐開大手,把錦囊放在他的手心裡,随後,替他合上手掌。
“是讓你知道,你沒白給我撐腰。”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了,走得很快,邁着細長的腿回到了次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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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風拿着錦囊回到了書桌。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向來不允許有任何擺件的黑色書桌上多出的一抹黃色,腦子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應該說,什麼都想,又什麼都想不明白。
于是他打了一通電話給宋琸。
“有空嗎?”他問。
“我現在不在北京,”宋琸說:“你遇到什麼煩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