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風告訴過你?”溫漾好奇。
那他既然都告訴過許青默了,為何進來後又刻意與她表現得如此親密暧昧。
還未想通。
卻又聽見許青默道:“他怎麼可能會與我說這些,我猜的。”
溫漾抿了口酒,心裡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許青默居然能猜出江季風與她是扮演的假夫妻。酒吧的歌曲震耳欲聾,加上酒精的縱容,她的思緒有些放空,又想起今天宋琸說的笃定江季風一定會來,他的笃定似乎是因為許青默來了,那江季風和許青默,到底是什麼關系?
其實溫漾還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想知道。
為什麼許青默來,宋琸就笃定江季風一定會來。
她抿了抿唇,問:“這都能猜到,看來你很了解他。”
溫漾的話是給了許青默選擇的。
若說許青默不順着她的話說下去,那麼就證明,她與江季風沒有什麼。
但若是順着說了,那就證明,許青默和江季風之間,是有那麼些故事的。
“肯定了解,我們一起長大的。”許青默喝了口酒,順着道:“他這個人就是喜歡與江姨作對,江姨不喜歡不讓他接觸的東西,他便越是要去做,哪怕或許他也不喜歡這樣東西。”
“既然你們是假的,那我們就當聊聊天,反正你也不會介意,我也就實話實說了,”許青默把頭發撩到耳後,道:“以前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算是大家公認的好,大學畢業之後,江姨看我們感情好,就說讓我和他門當戶對結個婚,從那時候開始,他與我就有了距離。”
“有了距離後,他也不常理我了,我一氣之下就出國留學了,”許青默很無奈的笑說:“沒想到回國就聽說他娶了江老爺子故友的孫女——嗯,你别介意,我隻是想聊聊天,江姨元旦假期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閑聊了一下,聽江姨說,季風哥帶你回了港城,故意拿你去氣她。”
“剛剛江姨知道我來了北京,肯定是打電話讓他接我去家裡住一晚,”許青默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同意我借住的,因為他不會聽江姨的話。”
“剛才進門開始他就牽你的手,表現得很親密,隻是演過頭了,因為我了解他,他不是一個喜歡膩歪的人,他以為我會信,然後去告訴江姨,”許青默沒再繼續說下去,好無奈的笑了:“所以你不用配合他演戲,也别理他,免得江姨對你意見更深。”
溫漾心裡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話都被許青默說全了,好人壞人,她全當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聊天,也沒人會無緣無故說起這些陳年往事。除非帶着目的。
許青默一連串的輸出,字裡行間,處處透漏着江母對她的不滿,先不論許青默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能高高在上的說這些。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表達什麼?”溫漾面色平靜,看着許青默。
許青默微愣,似乎也沒想到,看上去溫溫柔柔的溫漾,會用最平靜的語氣,直接占據上風。
不過許青默的表情也隻是失神三四秒,随後就莞爾笑道:“沒什麼,我隻是怕他沒告訴過你,他對你好,隻是想和江姨作對而已。怕你陷進去,畢竟,我聽宋琸說,你送過他一個平安符。”
溫漾眼眸微動,就聽見許青默道:“他怕你對他有想法,還特意問了宋琸。”
酒吧裡的歌聲震耳欲聾,她分不清是心跳快,還是被震得心跳加速。
那個平安符,是她在港城替他求的,求平安幸福。
這個的的确确是隻屬于他們兩個才知道的事情,宋琸會知道,肯定是江季風說的。
溫漾的腦子瞬間有些空空的,思緒遊離,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身影忽然坐在了她的對面,骰子搖響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溫漾回眸,看着面前回來的宋琸,聽他道:“發什麼呆,再來再來。”
溫漾側眸看去,許青默不知何時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手上正拿着手機,光影照在她的臉上,她似乎心情極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溫漾回神,輕聲問宋琸:“江季風和你說過我送他一個平安符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