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回神,輕聲問宋琸:“江季風和你說過我送他一個平安符的事情嗎?”
宋琸一邊倒酒一邊沒猶豫道:“對啊。”
溫漾咬了咬腮邊的軟肉,心底微微觸動,面色不顯。
她裝作自在的繼續和宋琸玩骰子。
餘光卻看見包廂的門打開,江季風修長的身影走進來,深邃的眼眸并沒看向她,而是徑直走向許青默,随後用低沉的嗓音道:“你自己去告訴她,我家沒有多餘的卧室,沒地方給你住。”
随後他坐回了溫漾的身邊。
隻是當他身影靠近的那一刻,溫漾的心裡多了幾分觸動。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同意我借住的,因為他不會聽江姨的話。
真的和許青默說的一樣。
“發什麼呆?”身邊響起江季風低沉的嗓音,驚擾她回神。
耳邊盤旋起歌曲的聲音。
看着他熟悉的五官,溫漾的心口微微觸動,回想起江季風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切行為。
從爺爺奶奶到北京住的那一晚,她的确是聽見了江季風和江母打電話,夾槍帶棒,言語滿是不悅,似乎是在說她,在港城的時候,那晚,江母在樓下花園等着,對她的不滿也是挂在面上的。
顧不得什麼人情世故,她現在腦子亂糟糟的,她扯了扯嘴角,道:“我突然想起來明天還要做策劃案,不能請假,不如先回去吧?”
溫漾素來對工作就很上心,江季風也沒多想。
随她的意,轉身對宋琸道:“先走。等你開業聚。”
随後他牽起溫漾的手,帶着她一起離開了包廂。
“這就走了?!”宋琸對着包廂門口喊,很是不滿,看向許青默,忿忿不平:“我就沒見過這麼重色輕友的,看見了沒?我就說他變得不對勁了。他什麼時候這麼黏糊過一個女人?”
許青默的視線從門口收回,輕輕一笑。
“還說溫漾給他平安符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宋琸嘀咕:“我看是他對别人有意思。”
勞斯萊斯駛向主路,車後排,安靜的詭異。
溫漾靠着車窗假寐,閉上眼,眼前一片黑暗。
雖然溫漾知道許青默不可能無緣無故和她說這些,可她話裡的确是存在真實性的。
例如江母對她的不滿、還有平安符。
從北京遇見再到被迫住在一起。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心動變得不一樣的呢?
應該是在港城的時候,他對她的好,替她撐腰、那晚,她的确是心跳加速。
可是沒想到,他對她的好裡面,也參雜了其他的念頭,并不單純。
在港城,他隻是想要和江母作對。
溫漾睜開雙眸,看着升上的擋闆,和窗外飛速閃過的風景。
她還是有些不大相信,沉思片刻,問:“你為什麼不讓許青默住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