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初的身軀,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正劇烈地顫抖着。
這一瞬,但青容看向張初的眼神,不再是以往的冰冷。
而是不可置信。
記憶中,張初從沒有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
此刻,陸笑心中咯噔了一下:“壞了,要遭!”
劉光和司機,此時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們看向張初的眼神,如同但青容那般的不可置信。
你說你既然這麼勇,那早幹嘛去了。
現在勇了,那不是往火堆上澆油嘛。
與此同時,張初紅着眼看向但青容,聲音略顯沙啞:
“你以前不是這麼蠻不講理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然而,面對張初的質問,但青容的表現,卻出乎了衆人的意料。
沒有憤怒,沒有癫狂。
反而是異常的平靜。
随後就聽但青容用平靜的語氣反問說道:“那你說說,本座以前是什麼樣的?”
張初深深歎了口氣,随後沉聲道:“講道理……”
然而話音才剛出口,就被但青容擡手打斷道:“這麼說,你是來和本座講道理來了?”
還不等張初回答,但青容繼續道:“那好,本座這裡也有些道理,要和你講講!
尊師重道,乃是道理。
你……張初,你作為本座的弟子,你做到了嗎?”
張初沉默不言。
“你回答不上來了吧。”但青容繼續追問道:”那好,言而有信,也是道理。
你……做到了嗎?”
張初繼續沉默。
但青容輕輕一甩衣袖,随後繼續道:“既然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做不到。
那你憑什麼和本座講道理?
在放你下山之前,你是怎麼承諾本座的?”
張初張了張嘴,卻隻是發出一聲輕歎。
因為但青容說得沒錯,他的确不占道理。
歎氣過後,張初的語氣也變得軟了下來:“我來請過你的,是你不願意和我一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