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也不下!”毛暢咂着嘴說:“雀哥,我大哥是楊開山!我跟他報備過這事了,他讓我該賠錢就賠錢、該道歉就道歉……我也都答應了,你們怎麼還是找上門來了啊?”
“呵呵,主要是我那兩個小兄弟不願意。”麻雀用下巴指了指我和陸有光。
“誰是你小兄弟?别在這充大哥,咱倆是平起平坐的!”陸有光急得跳腳,恨不得把手裡的石頭砸過去了。
麻雀還是面無表情,繼續沖毛暢說:“他倆不放過你,我也沒轍……再問一遍,上來還是下去?”
“不上也不下!”毛暢仍咬着牙:“等我大哥來了再說!”
楊開山一會兒要來?
就是麻雀,面色也忍不住微微動容,那是和老狼齊名的雲城大佬,真要來了肯定不是一般的麻煩啊。
要幹,就麻溜點!
“你要不下的話,我可往你頭上尿了!”麻雀一邊說,一邊解着褲腰帶。
“……雀哥,您好歹是個大人物,用不着做這種事情吧?”毛暢人都麻了,擡着頭說。
“……說的有理!”麻雀不再解褲子了。
毛暢剛松了一口氣,麻雀往後退了一步,跟着他的兩個漢子走到窗邊,齊刷刷的開始解褲腰帶。
“卧槽……”毛暢立刻說道:“哥,我錯了,我現在就下去!”
“哎,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嘛,澆一頭黃湯多難受啊是不是?”麻雀點了點頭,繼續俯身往下看着,防止毛暢又耍什麼心眼。
整棟男寝樓燈火通明,幾乎每一間宿舍都有腦袋探出來看着。
毛暢一邊往下爬,一邊罵罵咧咧地說:“看雞毛啊,雀哥來了,我認點慫怎麼了?都給我縮回去,老子還是雲職的天!”
他這話還挺管用的,一個個腦袋真的縮了回去。
不一會兒,他就落到了地面上,我和陸有光立刻上去将他給按住了。
與此同時,麻雀也從三樓下來,繞到窗後的綠化帶裡。
“……換個地方行不?”看着我們幾個,毛暢挺無奈地說道。
這裡是男寝樓的後院,那些人雖然把頭縮回去了,但也還是站在窗邊往下看着,毛暢不想在這丢人也很正常。
之前他還挺配合的,所以麻雀也給面子,點點頭說:“可以,走吧。”
我和陸有光便架着毛暢,朝雲職後門的方向去了。
雲職的後門常年封閉,也沒什麼路燈照明,黑漆漆、陰森森的,再加上雜草叢生,看着稍微有點恐怖。
倒确實是個月黑風高殺人夜的好地方。
“砰——”
我和陸有光伸手一丢,毛暢整個人摔在了草叢裡。
“你還要小解不?”陸有光笑嘻嘻說:“在這裡随便要。”
毛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根本沒有搭理我倆,沖着麻雀說道:“雀哥,剛才我給山哥打了電話……他一會兒就來了,别把事情鬧大,我都同意賠錢和道歉了!”
“聽到沒有,楊開山馬上就來了,你倆還愣着幹嘛啊?”麻雀自己點了支煙,幽幽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