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到了雲職。
車子直接開進學校,停在了男生宿舍樓的門口。
校園裡已經沒什麼人了,鐵職、航職、服職的學生也都撤了,隻有本校的一些學生還在附近晃悠。
雲職的基礎設置雖然不怎麼樣,但男寝樓的門口還是有燈光照明的。
看到我和楊開山一起下車,學生們立馬退到一邊不敢動了。
也有人立刻鑽進宿舍,跟梁國偉彙報去了。
毛暢等人也下了車,自動跟在我倆身後,看到楊開山額頭上的傷口,自然一個個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小心撞了一下玻璃……”楊開山捂着額頭,盡力掩飾尴尬。
正準備往前走,梁國偉和蔣曼曼突然奔了出來。
“小漁……”
梁國偉正想說點什麼,我擺擺手打斷了他。
“回宿舍吧!”
梁國偉看了幾人一眼,不聲不響地跟在我身邊,随即一起進入男寝樓,朝305宿舍走去。
一路上自然有不少人趴在門縫裡看熱鬧,都知道我之前開槍被警察帶走了,為什麼一個小時不到就回來了,還是楊開山、毛暢等人亦步亦趨地陪着回來……
就沒人知道了。
回到305宿舍,我頭一個走了進去,衆人魚貫而入。
梁國偉在最後一個,将門關上。
與此同時,我也猛地回頭,聲若驚雷地說:“跪下!”
“噗通——噗通——”
宿舍裡頓時跪了一片,我趕緊伸手去扶楊開山。
“山哥,您怎麼還跪下了……不是說您!”
“啊,吓我一跳……”
楊開山面色複雜地站起來,為了掩飾尴尬,還輕咳了兩聲,說自己真是年紀大了,一雙腿越來越不管用。
“山哥,您也太會開玩笑了……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诙諧!”我将他扶到旁邊的床上,又沖後面的梁國偉和蔣曼曼說:“你倆又搞什麼鬼呐!”
“啊,以為我也得跪下呐……”梁國偉抓着頭發站起,把蔣曼曼也扶起來。
“唰——”
我猛地抽出甩棍,指着最前面的毛暢說道:“記吃不記打是不是?上次收拾了你還不夠,這次還敢上門是吧?”
毛暢低着頭道:“宋漁,我認栽了,也無話可說!但這事和張浩然他們無關,是我假冒山哥的命令,才說服他們幫我的!你弄我一個人就行了,不要為難他們。”
“你他媽還挺仗義!”我直接一甩棍劈下去。
“啪”的一聲,毛暢的腦門皮開肉綻,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他本來就有傷在身,哪扛得住這個,當場跌倒在地,又護住了頭和裆部,這一套動作倒是挺娴熟的,絲滑而又行雲流水,已經形成習慣性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