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沒把這場鬥毆當一回事,感覺就是随便教訓一個不開眼的家夥,但毛暢好像當成了生死之戰,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徑直朝我胸口捅了過來。
我趕緊往後退去,同時拔出甩棍,“啪”地敲在他手腕上,趁着匕首“當啷”一聲落地,又“啪啪啪”地朝他身上抽了過去。
毛暢身上很快皮開肉綻、左右打滾,到最後一動不動了。
一衆人立刻上來攔我,口中叫着漁哥,說算了算了。
“回去告訴楊開山,再管不好手下,我不介意幫忙!”我又踹了毛暢一腳,方才轉身離開。
和毛暢這一架,其實略微有失身份,畢竟我現在也是大佬之一了——最弱大佬,也是大佬——還和一個馬仔打架,傳出去叫人笑話。
但沒辦法,身邊又沒兄弟,隻能親自動手,好在沒有丢臉,也算酣暢淋漓。
……
下午上班的時候,接到楊開山的電話,說是代替毛暢向我道歉。
“我又給他綁起來打了一頓,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了。”楊開山信誓旦旦地說。
“山哥,你是不是覺得老狼進去了、我哥不行了,才派毛暢試探我啊?”旁邊沒有别人,我直截了當地問。
說實話,我确實是這麼懷疑的,總覺得毛暢今天表現有點怪異。
“不不不,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楊開山連聲否認。
“呵呵,最好沒有!我也明告訴你,老狼不用多久就出來了,覺得自己行了就動我試試看!”
“不敢不敢……”
我又罵了他幾句後,便把電話挂了,繼續工作。
但我并未想到,這事并沒結束,甚至隻是一個開始!
晚上下班回到外貿,剛在宿舍洗了腳準備睡覺,一個電話突然打到我手機上來。
“又想幹嘛?”看到是毛暢的來電,我不耐煩地接起。
“宋漁,在學校呢?”
“在啊,怎麼?”
“沒啥,就告訴你,梁國偉這會兒在我手裡呢……外貿的大門口,五分鐘不出來,我肯定要他的命!”說畢,毛暢挂了電話。
“草!”我大罵了一聲。
同樣已經上床的白寒松和馬飛紛紛看向我,問我怎麼回事?
但我根本沒空搭理他們,一邊趿拉着鞋往外跑,一邊給楊開山打電話。
“咋了小漁?”楊開山倒是接得挺快,還以為他會故意躲着。
“你說咋了!”我咆哮着,迅速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
“毛暢這個混蛋!”楊開山同樣罵罵咧咧:“小漁你别着急,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你他媽最好快點,不然我肯定饒不了你!”我痛罵着,挂了電話。
來到外貿門口,這裡已經人山人海,不少學生正在大門外面圍觀,裡三層外三層,堵得嚴嚴實實。
“漁哥來了!”有人喊了一聲,人群立刻分開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