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還沒醒呢?不至于吧?”
“我也覺得憑我的酒量不至于。”
“要不先吃點兒東西看看,沒準是餓的狀态不好。廚房有切片,西紅柿,你煎個雞蛋湊合吃一口。”
“不想吃,反胃。”
“你這不對勁兒。”鐘昇的眉毛擰了起來,然後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你不是把腦子撞壞了吧?”
易思恒捏捏太陽穴。“我覺着也是,腦子沒壞昨天晚上怎麼會發生那種事兒?”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外傷導緻腦震蕩了?”
“不會吧……”
“你别動,我馬上回家。”鐘昇立刻挂斷電話抓起外套跑出了辦公室。
北京的路真是堵,過了早高峰也一樣開不起來。鐘昇在車流裡鑽來鑽去,比上班快遲到了還急。
他進門的時候易思恒已經洗漱完了,身上穿着他的T恤和自己的西褲。視線對上易思恒有點尴尬,随便點了點頭就當打招呼了。
“走,去醫院。”鐘昇鞋都沒換,進屋拿起他的外套又去牽他的手。
易思恒躲了一下沒躲開,手被他緊緊攥在了手心裡。
走到門口鐘昇蹲下給他換了鞋,穿上外套,又拉起他的手出了門,一直走到停車場要上車了才松開。
到醫院挂了急診,一說這情況大夫立刻給開了CT。
排隊又是好半天,做完了還要等報告,他們回診時大夫都午休換班了。
沒有顱骨骨折,沒有顱内血塊,結論是輕微腦震蕩。大夫講了一下可能會出現的症狀,又交待病人靜養三四天,清淡飲食,不要過度用腦,不要情緒激動,不要劇烈運動。
從診室出來易思恒對着病曆本上龍飛鳳舞的字看了半天,隻辨認出了最後的“劇烈運動”幾個字。想一想昨晚差點做成的“運動”,他忽然笑出了聲。
鐘昇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琢磨琢磨就明白他笑什麼了。“那個……幸虧沒‘劇烈運動’,要不然病情加重了我得内疚死。”
易思恒清了清嗓子。“謝謝你,我先走了。”
“你去哪?”
“回酒店退房。”
“然後回去?”
“去宋譽那個項目上做盡調。”
“他那個項目在京郊吧?也算河北省的範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