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點啥好呢?喝酒?一個人沒勁。睡覺?太早了,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讀書?不适合躁動的我。
對了,去看看我弟弟吧。
來到正義宮,我看見我弟弟宋良童在和宮女踢球。
我覺得那個球樣子有點怪,定睛一看,好家夥,是個人頭。
宮女告訴我,那是江州牧兒子的人頭,王上命人薅掉頭發,往裡面填進米糠,做成了一個球。
啧,還是我弟弟會玩。
「姐姐!」看到我來了,宋良童歡快地撲過來。
他已經比我高出一個頭了,這一撲差點把我送走。
我慈愛地拍拍他的肩,「王上怎麼自己在這玩,不去陪王後啊?」
「她一個大肚子孕婦,寡人陪她玩有什麼勁?」
「她現在有身孕,王上才應該多陪她說說話呀。她高興了,肚子裡的小童童才高興。」
「好吧。」
「走,姐姐陪王上過去。」
走在路上,宋良童忽然問我:「姐姐,你準備什麼時候和龍夢河成婚?寡人等着你生個小寰寰呢。」
我隻能尬笑。
前世,我也以為,隻要和龍夢河成婚了,生了孩子,愛就會回來的。
于是在挽回愛情的努力失敗之後,我誘逼龍家與王室聯姻。龍夢河作為家族唯一的嫡子,被迫與我訂立了婚約。
直到洞房花燭夜,他揭開我的蓋頭,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長公主殿下,我可能永遠沒法讓你幸福。」
我回怼:「本宮已經很幸福了,不需要你幫我幸福。」
然後他離開了洞房,從此再沒進來過。
他整天埋頭在書房裡做學問、寫文章,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三個月的婚姻生活,我們沒有一起睡過,甚至沒有擁抱過,沒有牽過手,相敬如冰,相看兩厭。
在朝堂之上,我們卻成了死對頭。隻要是我支持的事情,他就會反對。我們兩人經常當着群臣的面劍拔弩張。
直到我二十六歲生辰那天,我跟他大鬧一場,自己跑到城外的避暑水宮瘋玩了一整天,傍晚回家時,死在景駿箭下。
這就是我悲劇的一生。
哀悼完自己的上輩子,我和宋良童來到了王後的飛曉宮。
我說:「王上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