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想殺人。
一把将地上那把匕首撿起來,手上的速度快如蛇點頭,噗噗噗三聲,那漢子身上中了三刀。
沈茶顔背後挨了一棍子,回頭看過去,那雙血紅的眼睛把沐筱風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他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那女孩子眼神吓住。
沈茶顔匕首一劃将靠近的漢子逼開,然後過去一把抓着漁網狂奔出去,拉開距離之後一刀将漁網切開一條口子。
沈冷疼的
晃了晃腦袋,站起來把沈茶顔護在身後,伸手把她手裡的匕首拿過來:“在我後面。”
沈茶顔哪裡會聽,往前沖了幾次都被沈冷攔住。
沐筱風知道這兩個家夥武藝很強,手下傷了一個已經沒法回去交代,喊了一聲帶人走就開始後撤。
沈冷腳下一點沖了過去,右臂擡起來手肘撞在一個漢子的面門上,直接把那人腦袋撞的往後仰出去,人飛了兩三米後又撞在樹上。
下一秒,沈冷已經靠近沐筱風連刺三刀,沐筱風接連後退,然後一棒砸向沈冷的腦袋,沈冷沒有退,側頭讓開木棒,木棒狠狠的砸在他肩膀上,可匕首在沐筱風的臉上劃了過去,黑巾被割開,臉上留下一道從下巴到太陽穴那麼長的傷口。
沐筱風疼的嗷的叫了一聲,卻不敢再戰,轉身就跑,那幾個漢子擡着受傷的人也跟着跑了,沈茶顔想追,沈冷伸手把她攔住。
沈茶顔怒道:“就這麼放走了?”
沈冷指了指自己肩膀:“疼。”
沈茶顔連忙把沈冷的衣服拉開看了看,肩膀上都腫起來很高了。
“不重要。”
沈冷把匕首收起來,撿起已經壞了的背簍:“主要是快到你吃飯的時間了,我怕你餓……”
沈茶顔呆立在那,小臉發白,然後哇的一聲哭出來:“你是不是真的傻?”
......
......
第十五章
這就是男人
江南織造府水師雖然有江南織造府五個字在前邊綴着,但實際上江南織造府那些文官對水師一點辦法都沒有,别說他們,江南道的道府大人也一樣沒辦法。
幾年前初建水師的時候皇帝貌似很随意的說了一句,水師諸項事宜直接向朕禀報就行了。
這話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兵部和内閣都沒權利幹涉水師的事,内閣大學士沐昭桐可以把自己寶貝兒子插進水師裡鍍金,但絕對不敢對水師的事指手畫腳。
所以江南道駐軍乙子營的将軍白尚年雖然論官職來說比莊雍高了兩級,是正三品将軍,中間還隔了一個從三品,但他依然也不能對水師指手畫腳。
大甯天下十九道,京畿道之外每道的道府大人是正二品大員,京畿道道府是從一品,各道有一營駐軍,除了京畿道那甲子營之外,論配備和軍隊素養來說,還能壓在乙子營頭上的不過是四疆戰兵和京城八萬虎贲。
乙子營将軍白尚年據說和大學士沐昭桐私交很好,所以沐昭桐才會放心的把兒子放在江南道這邊。
但是現在他兒子破了相,那一刀從下巴一直到耳根,本來英俊的一張臉算是毀了,這消息若是傳到大學士耳朵裡,怕是會勃然大怒,便是白尚年怕也不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可消息沒傳過去之前,勃然大怒的是莊雍。
莊雍也沒有想到自己手下人膽子會這麼大了,趁着自己不在水師大營裡,居然偷偷跑出去想殺人。
一大早沈先生就到了軍營舉着留王鐵牌直接進了他的中軍,把莊雍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人還沒走,此時就坐在中軍大帳屏風後邊等着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