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頁)

白秀點頭:“有理。”

然後他橫刀自刎,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岑征吩咐親兵:“把人擡出去吧,然後讓人都知道,之前的激戰之中将軍白秀受了傷,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是!”

親兵們過來将白秀的屍體擡了出去,大帳裡隻剩下了岑征自己。

岑征的手輕輕的撫摸着通聞盒,眼神迷離,自言自語的說道:“開泰哥哥就要來南邊做第一任平越道道府了,可惜,沒機會見上一面......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大帳外面,親兵們押着那些裝扮成漁民的人跪下,一排親兵手起刀落,人頭掉下去,血流如注。

很快,屍體被親兵們擡走,隻剩下沙子上那褐色的血迹。

岑征走出軍帳擡起頭看了看,藍天白雲,晴空萬裡,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看着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心情也變得舒暢了不少。

他走到軍營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遠處那個少年正在拎着一桶水往自己身上澆,那少年的後背上有一道一道的舊傷疤痕,這讓岑征有些不解......那家夥進入水師之後雖然受過傷,可哪裡會有那麼多?

他不會想到,在道觀裡那将近四年的時間,沈冷經曆過的都是什麼樣的磨練。

不是訓練,是磨練。

沈冷如魔鬼一樣訓練他的兵,為的是不讓自己手下人輕易的死在戰場上,沈先生比沈冷還要魔鬼,因為他絕對不允許沈冷死掉。

而那個假裝面冷的少女,多少次躲在自己房裡掉眼淚,走出房門的時候又是一臉演技拙劣的無所謂。

就因為岑征這稍稍駐足,沈冷猛的回頭,那是一種天生的敏銳警覺。

他看了岑征一眼,這一眼讓岑征心裡一緊。

那一眼,不似豺狼虎豹,遠勝豺狼虎豹。

......

......

第六十七章

破甲與驢肉湯

六艘熊牛分開兩隊,前隊兩艘後隊四艘将三艘求立國的戰船夾在中間開始北歸,因為走的很急,以至于聞訊前來相送的戊字營将軍和湖見道官員都沒有見着岑征他們。

岑征本來預測求立人不會這麼輕而易舉放棄三艘戰船,可是仔細一想,求立國要想調集大批戰船從本國出發再到湖見道這小小海港,至少需要五天以上,有這個時間水師船隊早就已經往北走了很遠了。

三艘求立戰船中,工匠們吃住都在裡面,醒了就開始繪圖,累了就睡,有專人伺候他們的飲食。

還有那些求立人俘虜,隻不過他們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沈冷站在船頭看向遠方,不由自主的去想岑征為什麼敢殺死白秀?

水師之中的博弈,看起來真的沒有那麼簡單啊。

距離沈冷很遠很遠的亭台山上,沈先生和茶爺已經在這停留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來茶爺受益匪淺。

楚劍憐的劍法,讓茶爺感覺自己舞劍簡直就像是小孩子揮舞着一根木棍在過家家一樣。

看完了茶爺練劍,楚劍憐嘴角微微一勾:“是個好苗子,不是尋常的好。”

他應該和沈先生年紀相當,可看起來似乎比沈先生要大幾歲,雖然面容不顯老态,鬓角卻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