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為陛下負責。”
“我們都得為陛下負責。”
老院長看了看孟長安:“最近這幾天你哪兒都不要去,别在提去南疆的事,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沈冷不會出事,原本這些話不能對你說,你的層面還不夠聽了對你沒好處,既然沈小松來了,那我就索性多說幾句。”
他看了沈先生一眼:“陛下已經讓廷尉府去了平越道,但不是去查水師的案子,所以你們把心放進肚子裡......除此之外,流雲會也已出長安,這次出去的可不僅僅是黑眼白牙,而是最不該離開長安城的那個。”
沈先生了然,心中的憋着的那口氣終于松了下來。
葉流雲出長安了,有那個家夥在平越道,隻要他願意去保一個人,就不可能保不住。
孟長安就不理解了,院長大人似乎是第一次見沈先生,剛才還有一句他媽的出口,怎麼現在這态度就這麼大的轉變?
“羊肉呢?”
老院長忽然喊了一聲,孟長安的刀一停,低頭看了看,于是比剛才的尴尬加倍尴尬起來。
“要不然,吃餃子吧?”
茶爺側頭看燈:“我說了我去切的,總不至于剁成了肉餡。”
與此同時,在大運河上,原本不應該會遇到的黑白兩支隊伍還是遇到了,隻是因為白的那邊故意等了等,反正都是要坐船南下的,誰會想到流雲會的人和廷尉府的人有什麼瓜葛。
河邊一艘烏篷船上,葉流雲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推過去:“平越道濕氣重,你那鼻子受不了,提前給你備了些藥。”
韓喚枝笑起來,竟是稍稍有些腼腆,他那般連鬼都怕的人居然有些腼腆,說出去鬼都不信。
“謝了。”
韓喚枝将藥收起來:“為什麼非要等我?”
“提醒你一件事。”
“什麼?”
“他們如果動手,第一個要殺的絕對不是莊雍也不是那個叫沈冷的小家夥,必然是殺你。”
葉流雲看了韓喚枝一眼:“你排在頭一個。”
韓喚枝嗯了一聲:“我知道,出長安之前我去看了沐昭桐一眼。”
葉流雲道:“外面都傳言他已經廢了。”
“老狐狸。”
韓喚枝擡起頭不屑的哼了一聲:“真以為自己藏得住眼神裡的東西......他怎麼可能真的廢了,不過是做戲而已,長安城裡都說他廢了,是我故意讓人散布出去的消息,他以為自己藏起來了那我就幫他一把,在他狐狸洞口蓋一把草。”
葉流雲:“回頭放火的時候好點一些嗎?”
韓喚枝咧開嘴:“直接放火多不好,應該先在幹草上撒一泡尿然後再點。”
葉流雲想了想那味道,覺得今天的宵夜可以不用吃了。
“你呢,你是去幹嗎的?流雲會的根在長安城,連你都出去了,流雲會在長安城還怎麼混?”
“還有紅酥手。”
“果然。”
韓喚枝挑了挑大拇指:“果然你還是那個讓我佩服的花心大蘿蔔,我聽聞紅酥手的當家國色天香,你竟是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