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遇到了賣糖葫蘆的,沈冷給茶爺買了兩根,他知道茶爺最喜歡這個,酸酸甜甜。
茶爺卻搖頭隻要一根,說什麼都不肯要第二根,沈冷問她為什麼,茶爺認真的說兩根就要把兩隻手都占了,我還怎麼讓你拉着我走?買一根最合适,一隻手裡是糖葫蘆,一隻手裡是你的手。
沈冷覺得美滋滋。
進客棧之後說是要借客棧後廚遇到了麻煩,掌櫃的說什麼也不願意把後廚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陌生人使用。
茶爺道:“别為難掌櫃的,和你一起買了東西便很開心,中午随便吃一些,到了海疆之後安營有了居所你再炒菜給我吃就好。”
掌櫃的一怔:“什麼南下海疆?”
沈冷笑道:“我是水師中的,這是我家眷。”
“打求立狗崽子?”
掌櫃的臉色頓時肅然起來:“後廚盡管去用,我再給你們加兩個菜,吃飽了去海疆把那些求立蠻子殺一個屍橫遍野,我聽說海疆的百姓都被禍害慘了,隻等着朝廷水師大軍到,可不能輕易放過那些求立蠻子啊。”
沈冷心裡暖和起來,看向茶爺,茶爺嘴角也帶着笑意。
真好看。
第一百五十七章
該我了
沈先生吃的很舒服,坐下洗後接過沈冷泡的茶就更舒服了,還是三個人相處的時候更簡單也更溫暖,他忍不住去想若真的什麼都不去考慮了便這樣守着他們兩小隻過下半輩子該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将來兩小隻還會創造出第三小隻,第四小隻......可轉而又想到冷子這近二十年來遭受的不公,沈先生就放棄了之前的念頭。
不管冷子是不是當年的孩子,又或是那天夜裡留王府中發生的事比已知的還要腌?H龌龊,冷子都遭受了不公和委屈,這是不争的事實。
如果說前些年沈先生心裡隻有留王餘恩,現在更多的則是對冷子的守護。
冷子在沈先生身邊坐下來,滿足的長長舒了一口氣:“陪先生聊會,一會兒還要趕回水師大營裡去,沒和莊雍提起來就在外面留宿不好。”
沈先生笑着道:“你可真心實意的是想陪我聊會兒?”
沈冷不好意思的說道:“總不能讓先生出去溜達溜達,多不好意思。”
沈先生瞥了他一眼:“以後得把你倆看的嚴一些,還沒成婚呢......”
後面的話他也不好意思說了。
茶爺蹲在一邊給喵喵梳理黑亮黑亮的毛,到了南邊氣候驟然變得溫暖起來,黑狗似乎也稍顯不适應,不過這家夥能在小時候那般惡劣的環境下生存,誰也不能小觑了它。
感受着茶爺那溫柔的手法,黑狗眯着眼睛一臉陶醉,沈冷恨不得一腳把黑狗踢開自己躺下去......
“冷子,你得小心些,不是小心石破當那個人,石破當再怎麼跋扈也是明面上的人,他隻不過是心裡氣不過,難不成你還沒看出來他對你不客氣的根由?水師南下,石元雄沒有接到聖旨......”
沈冷自然想到了這一層:“是啊,石元雄覺得自己身為南疆狼猿大将軍怎麼也會有旨意下來給他,水師南下,到了這地界他還以為應該是以他為主才對,可是莊雍沒有去拜會他,陛下也沒有讓狼猿參與,這就顯得有些不尋常起來,石破當這算是給他老子出口氣,順便試探試探水師的底線。”
“如果莊雍拿不住的話,石元雄就會強勢的帶着狼猿插進來,到時候水師也得被他指手畫腳。”
沈先生滿意的看了沈冷一眼:“我就知道這些事你不會想不明白,所以石破當不用去多理會,他的手段都在明面上,把你推下鬥獸場是真的想讓你怕,你要擔心的是從長安城裡出來的人,我和茶兒去了長安見了一個本不該這時候去見的人,去了之後才發現還不如不去,不過也不是毫無所獲......離開皇宮的時候有人跟蹤我們,看來是準備動手了。”
“皇宮,跟蹤,動手?”
沈冷敏銳的抓住了三個關鍵詞。
茶爺看向沈先生,沈先生讪讪的笑了笑:“我們去見了雁塔書院的老院長,我本想去托他帶我進宮裡找找原來的老關系,畢竟我當初也曾在留王府裡做事,可是人情薄涼,該找的沒有找到。”
這解釋通不通沈冷也隻能接受,因為沈先生根本就沒打算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