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6頁)

老院長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個家夥,就算是睡着了也能馬上知道陛下想要什麼。”

佘新樓年紀不小了可依然熟練運用如何在大人物面前腼腆的笑:“老院長這話說的,老奴天生就是陛下的奴婢,天生就是做這些事的人......”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皇帝笑着遮擋過去:“再說就肉麻了,去準備些酒菜,朕請老院長喝一杯,年紀大了給他準備些清淡些的東西,朕......朕還是多吃些肉的好。”

“老奴這就去辦。”

佘新樓小跑着出去,瞧着那小碎步就喜慶。

老院長的視線随着佘新樓出去卻停在某處:“那邊不會坐以待斃。”

“那邊?”

皇帝也看了看那邊,後宮的方向。

“知道朕這些年為什麼聽之任之,由着她去胡作非為嗎?”

“知道。”

老院長覺得此時應該有一個令陛下舒适的馬屁出現,可皇帝卻白了他一眼:“你要說不知道,朕就有興緻多吹幾句。”

他舒展了一下四肢想出去溜達一圈,拉開門一股寒風灌進來于是放棄,踱步回到屋子裡又愣住,從衣架上抓了另外一件大氅披上:“朕什麼時候開始畏懼寒風了?北疆的天氣要比長安城寒冷的多啊,風更大雪更大,朕還是得多适應一下。”

于是邁步出門。

老院長心裡苦,心說陛下你都出去适應了,難不成我還能在這繼續縮着?

剛要動,就聽到皇帝的聲音在外邊響起:“你就縮着吧,若是受了風寒朕還得倒貼醫藥錢,不劃算不劃算。”

于是老院長開心起來,想着奉旨縮着真好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怎麼玩

水師最後的準備已經完成估摸着年後就要出征,之所以要等到過年之後第一是因為海疆漁民大規模出海打漁還有差不多十來天的時間,從部署上時間足夠用,第二就是因為這次與求立人的海戰怕是要有很多兄弟有去無回,所以開開心心過個年再說。

沈冷倒是覺得有些意外,距離上一次被伏擊已經過去了好一陣子殺手都沒有再出現,莫非也在等着過年?

他和陳冉上街采購了一些東西包括據說是開了光的護身符,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反正給這一旗的兄弟們每人發一個又沒壞處,護心鏡的打造速度超乎預料已經送了過來,沈冷想着在每個人的護心鏡下邊再塞一個護身符,也算是個好念想了。

從大街上回來沈冷和陳冉一邊說笑着一邊走,看到不遠處空地上正在搭台,平越道的人喜歡聽曲兒喜歡聽戲,每到過年的時候舞獅唱戲幾乎是随處可見。

這個戲台很大應該就是緊挨着的那家戲院籌辦,這家戲院沈冷并不陌生叫做誠泰戲院,那天夜裡在這個十字路口沈冷被圍住,第一次和姚桃枝交手,當然那是個假的。

誠泰戲院是施恩城最大的戲院,據說幕後的東主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南越國還在的時候這個人可以在施恩城裡呼風喚雨,便是一些皇親國戚也要給他幾分面子,誰都知道南越的皇帝陛下最喜歡聽戲看舞時不時就搞個微服私訪來誠泰戲院一坐就是半日,還不喜歡去包房,就喜歡坐在大廳裡和百姓們親切交談他自己說是與民同樂,想來這四個字能給他莫大的驕傲。

自從南越國滅了之後誠泰戲院的東主也變得異常低調起來,有傳聞說他是給石元雄足足五萬兩銀子才買了自己這條命,當然傳言就是傳言誰又能肯定是真的。

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公子坐在戲院大門口看着工匠搭建戲台,旁邊站着一高一矮兩個侍從,高的那個比王闊海也不差,矮的那個隻是因為有高的那個對比着所以顯得很小,其實隻是比尋常人稍稍矮了些而已,最主要的是他太瘦,瘦的皮包骨一樣。

最引人矚目的莫過于那年輕公子,坐在那翹着腿看起來極有風度,他對面坐着一個少女懷抱琵琶正在彈奏,曲聲悠遠,倒是有幾分草原上牧歌的韻味。

沈冷的注意力都在那年輕公子身上,隻是那人卻似乎沒有往這邊看過來,陳冉順着沈冷的視線也看過去,忍不住哼了一聲:“這些人南越國還在的時候也是會享受,國滅之後還是會享受,國在與不在似乎與他都沒有什麼關系似的,不妨礙他歌舞升平看妞兒聽曲兒。”

沈冷知道陳冉瞧不起那些當初投降的南越人,尤其是軍人,國破家亡軍人還在這是恥辱。

或是因為陳冉說話的聲音大了些那年輕公子聽見了什麼,視線往沈冷他們這邊飄了飄但很快就又回到那小姑娘身上,他似乎真的是愛極了這丫頭,那丫頭瞧着也就是十五六歲年紀,模樣說不上有多好,偏偏有一種小家碧玉惹人憐愛的氣質。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