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
韓喚枝走了一圈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恰好又走回到石破當對面,兩個人面對面站着,眼睛看着眼睛。
“那麼,石将軍知道什麼為什麼不說出來?石将軍莫非是以為,大将軍石元雄的軍功蓋世所以抵得過謀逆之罪?說起來陛下确實是個念舊情的人啊,說不得真的會給石元雄大将軍一個解甲歸田,你呢......代父受罪吧。”
“我石家上下清清白白!”
石破當眼睛都紅了:“那些人做的什麼龌龊勾當與我石家有什麼關系,他們如何拉攏我我都不為所動,平越道上上下下有多少幹淨的人?我石破當的這點不幹淨和他們比算的了什麼!韓喚枝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沒本事去對付那些人就想拿我來頂罪,陛下跟你要人你就随随便便拉人補位,我看不起你!”
“他們?”
韓喚枝眼神亮起來:“誰們?”
石破當剛要說話忽然怔住,這才發現自己被坑了。
“我......”
“請石将軍找個地方好好想想該說些什麼吧。”
韓喚枝一擺手:“沈将軍,請你封了這些府庫,調遣親信精銳押送所有賬本回蘇園,并且分兵駐守此地,府庫所有在職人員皆不可輕易離開。”
“是。”
沈冷抱拳:“我這就去辦。”
他轉身吩咐王根棟分派人手,将所有庫房都用封條封了,狼猿戰兵就留在營房隻内不許随意走動,所有府庫在職人員都被關在庫房裡,今日不到崗的人也派人去帶回來,一時之間動作起來便如奔雷讓人措手不及,平靜了很久的平遇到一瞬間就風起雲湧。
韓喚枝請石破當上了自己的馬車,他站在馬車邊朝着沈冷招了招手,沈冷也随即快步過來。
“你也跟我回蘇園,茶兒姑娘心裡還挂念着,稍後你再回來這府庫幫我看着,這地方重中之重啊。”
沈冷點頭,他當然已經看出來韓喚枝不是針對石破當,石破當是一個那些人根本就沒有預料到的突破口,哪個會想到韓喚枝居然奔着石破當下刀了,這一刀下去還真狠。
所有南越遺留權臣都在膽戰心驚的等着韓喚枝那一刀朝着自己剁下來,哪怕是在泰水巷裡那個叫楊白衣的女人也不安穩,白小洛什麼都不做是因為他在等機會,這時候誰也沒有在意石破當,因為他本就是個局外人。
然而,石破當一入局,局面瞬間就變得波濤洶湧。
馬車上,韓喚枝看了石破當一眼又看了看沈冷:“兩位都是大甯的戰兵将軍,你們倆以後也還有合作共事的機會,所以我說這句話兩位可懂?”
兩個人都不是白癡,當然懂。
沈冷沒言語,石破當看了沈冷一眼。
韓喚枝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第一是警告石破當你若是好好配合那你就還是狼猿戰兵的将軍我不動你,你以後該如何還如何,第二是警告沈冷石破當打了杜威名他們這件事适可而止,你們兩個人以後還要共事。
所以沈冷沒說話,石破當看了他一眼。
馬車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按理說這事對于沈冷來說應該更容易接受,畢竟韓喚枝這是幫他打壓了石破當,然而沈冷并沒有打算就此接受。
砰!
沈冷忽然一腳踹在石破當臉上,石破當猝不及防,那張臉被沈冷一腳踹的幾乎變了形,鼻子也塌了嘴角也歪了,血一瞬間從嘴裡溢出來,整個人都就懵了。
沈冷并沒有結束,一腳踹在石破當臉上後往前一沖,膝蓋重重的頂在石破當胸口,這一擊最少斷了兩根肋骨,下一秒沈冷的拳頭落在石破當的太陽穴上,這一拳是收了力,不然一拳能打死人。
一拳之後石破當腦袋撞在車廂上,人軟軟的滑坐在那。
沈冷擦了擦手上的血坐回原來的位置:“現在可以談以後合作不合作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