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9頁)

雲周山深處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叛軍已經搭建起來一座規模不小的營寨,這地方實在太隐秘,别說是尋常百姓,就是獵戶也不會輕易踏足。

雲醒今年三十八歲,一個男人思想已經成熟起來而且精力還很旺盛的年紀。

原南越國正三品将軍鄭多才是這支叛軍的副将,他可不用自稱什麼扶主候,他是當初南越國正經封侯之人,所以對雲醒有幾分看不起,奈何,他也不敢确定雲醒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暫時卻願意做雲醒的副手,隻是因為這個叫雲醒的人确實知道很多秘密,這些秘密連他一個正三品的将軍很多都是聞所未聞。

“現在你們還懷疑我說過的話嗎?”

雲醒打開了一扇大門,誰也沒想到營寨後邊居然有一個天然的巨大山洞,山洞之中竟是一座糧倉,裡面存貯的糧食足夠他們這七八千人生活十年之久。

山洞裡有一條暗河,當初這些糧食便是從水路運送進來的,負責運送糧食的隊伍在和甯軍激戰之中近乎全軍覆沒,這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這是其中一座,這樣的糧倉在咱們越國境内還有不下二十個。”

雲醒稍稍有些得意,為自己當年參與了那件事而感到慶幸,若非自己知道這些秘密,這些人不可能就願意讓他做主。

“侯爺。”

另外一個主要将領李寶忍不住感慨道:“這些秘密,怕是知道的人不多吧。”

“那是自然。”

雲醒說謊話的時候信口就來,所以你根本就看不出來他說的是真是假,他淡然自若,口若懸河,如今這叛軍裡已經沒有幾個人懷疑他。

“當年國師親自籌謀此事。”

雲醒道:“我是國師門生,恩師本要我去吏部,可就在我已經準備赴任的時候恩師又找到我,将這件大事全權交給我處理,為了不被人察覺,所以給我安排了一個兵部六品小吏的官職,隻是因為不會引人注目而已。”

他看了看手下:“當年每一個糧倉的選址都是我親自去的,沒有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最主要的是......不僅僅是糧倉,還有兩座錢庫,隻是因為咱們現在隊伍規模不夠,打開錢庫太過冒險,所以還是再等等。”

鄭多才問:“幼主如今何在?”

雲醒道:“鄭将軍,幼主所在何處是天大的機密,就恕我不能相告了......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關于幼主的事以打消諸位的疑慮,幼主其實不是生在宮中,當初陛下經常去都城一家名為誠泰戲院的地方聽戲,說是聽戲,其實是看中了誠泰戲院裡一個唱曲兒的姑娘,那姑娘生的極美,且氣質非凡,陛下隻見了一面便念念不忘,之後幾次行程都是我暗中安排,也是恩師的交代,隻因為我是生面孔不容易被察覺,畢竟這事若是洩露出去對陛下名聲有損。”

衆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後來這姑娘産下龍子,隻是礙于身份實在不好張揚,陛下就命我去尋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母子二人,這地方我是萬萬不能說的,非我不信任大家,而是為大越的未來考慮,還望大家不要怪我。”

一群人連忙說不怪不怪,你做得對。

雲醒見衆人疑慮打消,心裡也松了口氣,前陣子軍中逐漸有傳聞說什麼他不過是個騙子,這些話顯然是有心人故意為之,而這個有心人多半就是鄭多才。

這近萬人的隊伍攥在手裡,鄭多才眼紅的很。

“鄭将軍,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雲醒看向鄭多才,鄭多才搖頭:“沒有沒有,多謝侯爺釋惑。”

雲醒自稱他的扶主候是那位唱曲兒的姑娘也就是幼主的娘所封,按理說這樣一個人别說存在不存在,便是存在又哪裡具備封侯的資格,可越國被滅,這名不正言不順的人也就變得名正言順起來。

“這段日子大家就都不要出去了。”

雲醒吩咐道:“坎縣被咱們打下來已經給了甯人一個耳光,讓他們知道我大越軍人從沒有屈服,甯人還在外面轉圈尋找咱們,讓他們轉去吧,等到風聲過去,咱們下山再去打如意縣。”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快步進來:“侯爺,你讓我們去接的人接到了。”

雲醒往外看了看,大概十幾個人快步走進山洞,走在前邊的那個是他最親信得力的手下黃虎,是個憨厚好騙的家夥,對自己深信不疑,且忠心耿耿。

黃虎身後帶着七八個人都不是叛軍中人,而是風聞堂的人。

距離黃虎最近的那人叫杜崇山,風聞堂真正的東主杜大川的侄子,他大哥杜大山的兒子,如今已經四十幾歲,比杜大川的長子要大将近十歲,這個人在風聞堂裡也沒幾個人知道,可位置極特殊,南越朝廷裡那些大員們也會有恩怨,有恩怨就會有仇殺,風聞堂是生意就接,當然也不會拒絕為這些大人們服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