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百多求立士兵最先沖了出去,而南理國的禁軍則在後邊抛射過去一片箭雨,街口那些士兵立刻就慌了,想跑,可是沒有來得及,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料到羅步成帶來的人會直接動手,一輪箭雨過去就放翻一多半,剩下的人也沒撐住求立人的撲殺,那些求立人上了戰場就好像變成了野獸,兇狠的讓人從骨子裡害怕。
羅步成原本面無表情的過去想看看那些甯人的死相,可是當他看清楚地上躺着的人居然都是自己親兵的那一刻臉都白了。
“我的人......都是我的人。”
他從馬背上跳下去,一個一個的看,那一張張臉他都認識,全都是跟了他很久的親兵,怪不得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有料到這邊會朝着他們射箭,直到羽箭飛過去的時候他們才開始逃,他們又怎麼會想到自己的将軍會下令射殺他們?
“為什麼會這樣!”
羅步成嘶吼着,眼睛瞬間就變成了紅色。
他找到了一個還沒死卻已經奄奄一息的手下,抱起來問到底怎麼回事,那士兵喘息着回答,說是甯人把衣服都還給他們了,讓他們站在這等着羅步成,還說如果羅步成回來了他們就安然無恙,如果羅步成不回來,他們都得死,結果他們遠遠的看到自己人過來哪裡會有防備,結果卻都被自己人所殺。
“那些甯人去了哪兒?”
“好像,好像說是繞路去廣場那邊救人。”
這士兵說完這話就咽了氣,多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阮浩和李福朋對視了一眼,策馬朝着廣場那邊沖了過去。
皇城。
禁軍副将鄭大江渾身是血的帶着一群士兵沖進來,看起來他臉色發白,好像剛剛死過一次似的,城門口的守軍士兵問他怎麼了,他隻說了一句甯人要對陛下不利已經混進皇城,然後就被身後人推着沖了進去,守城門口的士兵吓了一跳,也拎着兵器跟上去。
鄭大江帶着幾百名士兵往前沖一口氣跑到禦書房那邊,守在禦書房外面的皇宮侍衛連忙阻攔,卻被鄭大江身後的親兵一腳踹翻,他們好像潮水一樣沖了進去,禦書房外面的人全都愣住了。
“陛下快跑啊!”
鄭大江忽然嘶吼了一聲,背後一把刀子戳進他後腰裡,刀子還來回擰了兩下然後抽出來,血好像箭一樣從傷口裡往外噴灑。
沈冷一腳将鄭大江踹開直接沖進禦書房:“陛下小心,甯人的刺客已經潛入皇宮了。”
禦書房裡的皇帝趙德吓得哆嗦了一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一群渾身是血的禁軍士兵沖了進來,最前面那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往外拽着走:“陛下快跟我們走,刺客假扮成了皇宮侍衛!”
皇帝被他拖拽着出了屋子,結果發現外面更多的禁軍士兵全都楞在那,看到皇帝被揪出來,那些士兵立刻将弓箭舉起來瞄準沈冷等人:“快把陛下放開!”
沈冷笑了笑,刀子架在皇帝趙德的肩膀上:“我若是放開他,離開我刀子的必然是一個死人。”
那些禁軍士兵和皇宮侍衛們圍了一圈,誰敢亂動?
沈冷用刀子拍了拍皇帝趙德的臉:“讓他們讓開吧,請陛下陪我們去一趟外邊廣場。”
趙德吓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子顫抖的好像篩糠一樣,更丢人的是當那把冰冷的刀子在他臉上拍打的時候,他居然忍不住吓尿了,褲管下面滴滴答答流下來的東西讓他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讓......讓開。”
他結結巴巴的說了三個字,沈冷推搡着他往前走。
趙德被押着出了院子,順着皇宮裡的道路往外走,四周聚集過來的禁軍越來越多,可就是沒有人敢貿然靠近,皇帝陛下在人家的刀子底下,對方的手抖一下陛下就可能流一身的血。
出了皇城一群人直奔廣場,此時此刻,羅步成和阮浩李福朋等人帶着隊伍剛剛從富甯街那邊過來,眼看着皇城裡禁軍簇擁着皇帝出來,羅步成的心都好像炸了一樣,策馬沖過去大聲訓斥:“快把陛下護送回去,甯人刺客就在這廣場之中!”
沈冷在皇帝背後側頭過來笑了笑:“羅将軍,你說錯了,刺客還沒到廣場呢。”
看到沈冷那張臉,羅步成嗷的叫了一聲居然從馬背上掉了下來,這一下摔的極重,起身好幾次才勉強站起來,可是兩條腿軟的根本就站不穩。
“你不應該做一個不守信用的人。”
沈冷微微歎息一聲:“我們談的多開誠布公,你負責殺了那些求立人,把人引過去全都殺了,而你卻出賣了我們,所以皇帝如今在我手裡全都是因為你言而無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