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牙立刻抓起來他的門刀,身子沖天而起直接撞碎了馬車車頂沖了出去,那人什麼時候落在車頂的?是不是因為之前有一陣風稍稍大了些,以至于趕車的車夫武藝不俗卻居然沒有任何察覺。
車頂粉碎,葉流雲便覺得有些懊惱。
這車,很貴。
白牙一刀切出去,白布盡碎向後飄灑,他的刀之所以叫門刀是因為太大太寬,尋常人别說舞起來,便是正常拎起來也頗吃力。
一刀掃過,剛剛蹲在車廂頂上的人向後蕩了出去,兩隻手拉着披風展開,人就像是一隻怪異的大蝙蝠。
白牙運刀的方式比那人更怪異,他一刀看似掃空了,可是因為刀太沉重所以把他自己甩了出去,人到了刀前邊,握刀的手往下一拉,刀柄忽然就被拉出來一截,刀柄裡邊藏着的一條長足有三米的鎖鍊,很細但極堅固。
半空之中的白牙已經借助慣性往前沖出去數米,人在半空,可刀卻在身後數米,然而在這一刻鎖鍊到了盡頭,他于半空之中一聲暴喝!
“開!”
刀從身後數米被拽回來,劃出一個完美的半圓......刀向上越過了白牙的頭頂,一個半圓形的軌迹之後刀狠狠的落在他身前數米外!
這一刀,被鎖鍊甩出來一個直徑六七米的半圓後會有多大力度?
那個之前看似潇灑的人蹲在車頂上時還有幾分自得,可此時卻真的怕了,他輕功身法極好,是風泉兩部之中的風部,他本有意戲弄車廂裡的人,而且對方确實追不上他......刀追得上。
那一刀從天而落,氣勢如虹。
風部向前疾沖于半空中無處借力所以不能避開,于是隻好強行轉身将自己的長劍抽了出來兩隻手擡着舉過頭頂,才舉起來刀就到了。
刀是畫了一個完美的半圓,所以劍無用。
砰!
半個門闆一樣的大刀斬在青石闆鋪成的路面上,直接将青石闆劈的粉碎!
激蕩起來的碎石碎渣朝着四周灑出去,還打出來一片一片的火星,白牙在幾米外落地,手裡握着半截刀柄,鐵鍊嘩啦一聲也随之落地,然後是兩片屍體。
風部被這一刀直接從中劈成兩片,血糊糊的内髒灑落下來,那場面極血腥慘烈。
而此時此刻,葉流雲還在心疼自己的車頂。
馬車停下來,白牙在十幾米外。
忽然之間車底碎了,一把彎刀從車底下刺穿出來,葉流雲在車底破碎的那一瞬間人飄然而起,一襲白衣的他猶如雪霧一樣升上半空,而彎刀則脫手而出依然緊追不舍,葉流雲在半空之中屈指一彈,一顆很小的東西被彈出的時候便裂開,一半擊中彎刀,當的一聲輕響後彎刀蕩飛,而另一半則擊中握刀之人的眼睛,直接打出來一股血。
那是一顆花生米,被彈出去的時候一分為二。
離開酒樓的時候葉流雲在車裡喝了一點酒,佐酒的菜隻有一碟五香花生米,那麼大一個老闆,稍顯寒酸。
捂着眼睛的刺客向後暴退,他隻覺得自己的眼球好像都被打進腦子裡似的,眼眶裡此時塞着的是别的什麼東西,一股一股的腫脹疼痛讓他心中頓生恐懼。
他剛落地,捂着眼睛的那隻手還沒有來得及松開,一條馬鞭就甩了過來精準的纏在他脖子上,趕車的車夫往後一拉,那刺客的脖子就被切開一條一條血痕,馬鞭子上綁着很多銅錢,鋒利如刀。
風從天際來,泉自地下湧。
白牙哼了一聲:“瞧着便是傳聞之中殺人無算的南疆垌寨人,風泉兩部已經出來了,那麼歲寒三友何在?”
他轉身往四周看,于是看到了三個人自三個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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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