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噗嗤一聲笑起來:“是黑眼前陣子回來講給我聽的,說他有一次和沈冷聊天,問沈冷和那個叫沈茶顔的女孩是不是初戀,沈冷說當然是啊,他懷疑自己被沈先生撿了去就是給沈茶顔做童養夫的......黑眼就說很羨慕沈冷和沈茶顔,因為往往初戀都不得始終,初戀是用來練手的,我是聽東主剛才說到練手兩個字才想起來。”
葉流雲:“哪裡惡俗了?”
白牙望天:“沈冷說,初戀當然不是用來練手的,單身才是......”
葉流雲想了想,點頭:“真俗。”
又走了大概三四裡,葉流雲忽然嘀咕了一句:“也不是沒有道理。”
白牙:“啥?”
“沒事。”
長安城。
沈冷起床去鍛煉,雖然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可也不敢閑下來,皇帝說不許你出去跑步那他就在這院子裡快步走,之前在書院的時候也沒幫上什麼忙,他是守在老院長門口的最後一道屏障,能沖到他面前的人并不多。
身上的繃帶已經拆去了不少,動起來的時候也不似之前那麼疼,出了一身汗準備打水擦擦身子,到水井邊的時候忽然看到院子裡昨夜忘記收進去的被子,沈冷沉默了一會兒,回憶着前幾天茶爺說你的被子味道好臭,拆了我給你洗洗,自那天之後兩個人就一個被窩裡睡,雖然隻是一個被窩裡睡,可是好幸福的說。
被子已經晾在那好幾天,想着若是就這麼晾好了豈不是又要自己一個人睡,前兩天問茶爺的時候她說被子布厚不容易幹,可這已經好幾天了,萬一一會兒茶爺出來發現被子已經幹了的話,那......
沈冷一念至此,往嘴裡灌了一口水朝着被子噴了過去,不能直接潑水那樣容易被察覺,要噴的才行,噴的比較均勻茶爺就看不出來。
噴完了之後他拎着水桶進偏房擦洗,覺得自己真是聰明絕頂,于是忍不住哼起了曲兒,美滋滋。
忽然看到窗子沒關好,他湊過去關,于是看到那個小姑娘蹑手蹑腳的從屋子裡出來,小賊似的往左右看,然後把手裡端着的那杯水潑在被子上,潑完了就跑回屋子裡,很刺激的樣子......
沈冷噗嗤就笑了,心說就這麼潑啊,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沈冷洗了澡,自己把紗布纏好,想着這煩人的繃帶也不知道還要綁多久。
他換好衣服出門,朝着屋子裡喊:“大哥,我出去給你買早飯,你想吃什麼?”
茶爺把窗子打開,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剛幹了壞事有些心虛臉還是紅撲撲的,她趴在窗口說:“現在山莊門口不就是隻有一個賣燒餅的了嗎?”
沈冷笑起來:“對啊,就一個賣燒餅的了,人很好玩。”
茶爺:“那就燒餅呗,我要吃夾肉,就是一個燒餅夾兩份肉的那種。”
沈冷:“好嘞,吃幾個?”
茶爺:“一個就好。”
沈冷嗯了一聲,看了一眼站在那搖尾巴的黑獒:“你一個,我一個,那買五十個就夠了。”
黑獒搖尾巴。
其實山莊裡有人專門做早飯,而且很精緻,但是沈冷好像最近格外喜歡燒餅似的,每天早晨都會出去買,而那個稍顯羞澀面相憨厚的年輕人也總是會特别照顧他,給他的一般都比賣個别人的實惠。
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那個賣燒餅的年輕人臉色不太好,有些愁苦的樣子,沈冷讓他打五十個燒餅,等着的時候問:“怎麼了?心情不好?”
姚無痕咧開嘴笑了笑:“生意不好,快熬不下去了。”
沈冷問:“你之前說過,老家是西北的?”
“對啊,可遠了。”
姚無痕手腳麻利的做燒餅,看起來已經很娴熟,他第一天開始賣的時候生澀的連他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賣給沈冷的那兩個燒餅有一個還烤糊了。
“西北那地方,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