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另外一塊玉佩拿過來:“這塊玉佩上的字是連理,喜結連理的連理,那個丫頭叫茶兒是嗎?你回去把這塊給她。”
沈冷再次拜了拜:“謝陛下,臣一會兒出去就給她。”
皇帝回到書桌後邊坐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朕讓她去慶年宮了,珍妃想見見她。”
沈冷一怔,心說珍妃忽然要見茶兒是什麼意思。
“珍妃最喜歡小丫頭,覺得和茶兒投緣就收了茶兒做義女,你們兩個成親的時候朕去不了,珍妃會去。”
沈冷一瞬間心裡就被震了一下。
皇帝不去,珍妃去。
他隻是震撼于皇帝對他和茶兒成親的重視,卻哪裡想得到皇帝陛下的心思......孩子成親了,父親不能親至,母親總是要看着的,必須要看着的。
“你去看看沈先生,朕還有很多事要處置。”
皇帝低下頭重新翻開奏折,沒有讓沈冷看到他眼神裡的東西。
“臣告退。”
沈冷弓着身子出了東暖閣,還在想着皇帝為什麼要讓珍妃去參加他和茶兒的婚禮?這沒道理啊......縱然是皇帝有愛才之心,可斷然沒有必要動用一位貴妃出面。
他不會明白,皇帝讓珍妃收茶兒為義女,隻是需要一個能讓珍妃去參加他們婚禮的名正言順的理由,最起碼,看起來名正言順,隻需對朝臣說珍妃一眼看到茶兒姑娘就喜歡的不得了,不顧反對收了茶兒做幹女兒,朝臣還能說出什麼來?
皇帝,也是費盡心思。
出了東暖閣沈冷就一路小跑着到了保極殿正殿,想着沈先生受了那麼重的傷指不定虛弱成什麼樣子,越想越是心如刀割,跑到正殿的時候卻愣住,他看到沈先生坐在椅子上,面前茶幾上擺着三個碗,正在和另外兩個人玩猜哪個碗裡藏着東西的遊戲,看到沈冷進來之後沈先生并沒有什麼反應,專注的說道:“你們倆快些猜,你已經欠了我半年俸祿了啊,你五個月。”
沈冷站在那松了口氣,過去把碗一個一個翻開:“都沒有的,兩位前輩就别在被這個江湖騙子糊弄了,你們欠他的錢也不用給。”
沈先生歎了口氣:“孝道呢?”
沈冷坐下來:“你在這大殿裡騙人錢财,我不要面子的啊,傳出去多不好聽,人家會說你看看那個沈冷的老師做的都是什麼事,丢人不丢人?”
沈先生:“他們倆欠的銀子你補給我。”
沈冷把鹿皮囊打開從裡邊取出來幾樣小東西:“年紀大了要什麼銀子,我聽說以後你連出門走動都得盡力少些,可能還傷了腦子,傷身好治傷腦不好治,銀子這種用處複雜的東西你以後就别用了......來,這個是我從西疆精心挑選的禮物,看看喜歡不喜歡。”
沈先生看了看:“這是癢癢撓?”
沈冷點頭:“折疊的,牛逼不牛逼?”
沈先生:“......”
他問:“這個又是什麼?”
“這個就厲害了,你覺得它是什麼?”
“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刮胡刀。”
“别那麼膚淺,這個怎麼會是普通的刮胡刀,這是精鋼刮胡刀,還可以刮腿毛,你看這另一邊有些凸起但不鋒利,也可以做癢癢撓。”
“......”
沈冷把最後一件東西拿起來:“之前那兩個東西都是我費盡心思挑選出來的,你要珍視才行,莫要弄丢了,這件沒什麼稀奇的,是我随随便便在西疆尋了個有名的郎中先生買的幾顆藥,說是什麼雪蓮什麼蟲草什麼之類的東西,一日一顆。”
沈先生心裡一暖:“貴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