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爺笑了笑:“女人的事,陛下問起來,你隻說你管不住我。”
沈冷也笑:“我的女人,我能管不住?”
滿臉是血的楊心念還站在那,他們兩個卻好像根本就忘了這個人。
楊心念的馬車還攔在那過不去,沈冷看了看那吓傻的車夫,車夫以為自己也要挨打,吓得掉頭就跑。
沈冷一腳踹在那輛馬車車輪上,馬車橫移出去撞在旁邊牆上,半邊馬車碎了。
沈冷牽着馬讓杜威名坐在馬車上,大步向前。
杜威名有些後悔:“不該讓夫人動手的,後族的人萬一鬧起來對夫人不好。”
沈冷一邊走一邊說道:“她是茶爺,想動手就動手,有什麼事自然我扛着。”
第五百零五章
一直哭
沈冷知道這件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雖然不清楚那個後族的小姑娘是誰,可後族畢竟是後族,皇後再不得勢也是皇後,況且還有太子在,若李長澤還不是太子隻是皇子,哪怕是皇長子,後族出了什麼事他自然也不太方便出面,可如今已經貴為太子,國之儲君,未來大甯的皇帝陛下,太子的分量在大甯自然是僅次于皇帝的。
可沈冷并不在乎,就正如孟長安在白山關娶月珠明行拜禮裴亭山推門而入的時候想法一樣,大不了不做了這将軍。
沈冷和孟長安,都不是典型的當官的。
茶爺不出手他也會出手,雖然那是個女孩子,可沈冷不介意用自己小獵刀的刀鞘在她臉上摩擦。
不出預料的,這案子自然落在了韓喚枝手裡。
其實這也是陛下的态度。
交給刑部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刑部的官員難免會有些搖擺。
一邊是正當紅的軍中新貴,夫人還是宮中主事的珍貴妃的幹女兒,另一邊則是雖然隐忍可也不好惹的後族,再怎麼說皇後還是皇後,韓喚枝不會管這些,可刑部的那些官員未必就能放得開手腳。
這件事,牽扯到的也不僅僅是台前大家都能看到的人,後宮的嫔妃得到消息後一個個都精神起來,全都等着看好戲,說的粗淺些那是後族一個年輕人和沈冷夫妻之間的矛盾,可搞不好就是珍妃和皇後的正面交鋒。
誰都知道多年前皇後就被陛下架空,後宮裡珍妃做主,可皇後的身份一日還在,就有高低。
後宮。
皇後得到消息之後坐在窗口像是發呆,可是拳頭握的那麼緊,手背上的青筋一條一條都繃了出來,她這宮裡已經沒有了禅像,上次被陛下讓人全都砸了稀巴爛之後,她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再布置起來,所以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在看書,禅像都被毀了,可是禅經好帶進宮,隻是看的再多,她心性也難以被規勸。
深呼吸了幾次,皇後伸手把脖子上一根紅繩綁着的吊墜從衣服裡拉出來,那是一個翠玉禅像,貼身戴了多年,握在手心裡很久很久,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皇後宮裡前陣子新換上來的内侍總管高玉樓壓低聲音說道:“娘娘家裡來的人已經在宮門外邊跪了半天了,娘娘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
皇後長長吐出一口氣:“讓他們回去吧,這事他們自己招惹的就自己去解決,有辦法出氣就出,沒辦法出氣就忍着。”
就在這時候太子急匆匆從外邊進來,臉色難看的要命。
“母後。”
太子快步走到皇後身邊:“心念妹妹出事了?”
“嗯。”
“她那般年紀被人破了相以後如何許人,母後怎麼還能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