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虛列一聽到孟長安這個名字眼睛驟然睜大,嘴角上揚咧出一抹獰笑:“原來你就是孟長安,無數個人都說你是戰場上不可力敵的勇将,我早就想見識一下你到底有多強!”
喊完這句話,勿虛列狂奔而來,距離孟長安還有一丈遠的時候就掠了起來,半空之中雙手握刀,從天而落的一刀勢大力沉。
孟長安把手裡的大槊往地上猛的一戳,三尺多長的槊鋒有一半戳進冰層裡,他後撤一步,手握着槊杆往後一拉,槊杆堅韌不會折斷,卻被他拉彎的近乎半圓......随着孟長安一松手,槊杆猛的彈了回去,半空之中雙手高舉彎刀的勿虛列哪裡還能避得開?
啪!
槊杆狠狠的拍在勿虛列臉上,勿虛列重重落地。
他掙紮着站起來的時候,使勁兒晃了晃腦袋,這一下拍的太狠,腦門正中出現了一道紅印,很快就鼓了起來,緩過神來才看到,孟長安持一杆大槊,把靠近他的十幾個黑武騎兵已經殺了大半,那十幾個騎兵本來是看到勿虛列被擊倒後過來救援,可看起來哪裡像是十幾個人圍攻孟長安一個,更像是孟長安一人追殺十幾人。
等到勿虛列從懵勁兒中緩過來,那十幾個黑武騎兵已經隻剩下一個,卻不敢戰,而是撥馬就跑,孟長安手裡的大槊飛出去從那人後背貫穿,黑武騎兵一聲哀嚎後掉落下來。
勿虛列怒極,嗷的吼了一嗓子,朝着孟長安沖了過去。
孟長安轉身面對勿虛列,從背後将黑線刀抽出來,邁步前行。
勿虛列一刀直奔孟長安心口,孟長安忽然一矮身子蹲了下來,一隻腳在冰面上蹬了一下,身子往前滑行半步遠,彎刀擦着他的頭頂刺過去,而他的黑線刀則噗的一聲刺進勿虛列的小腹之中。
半蹲着的孟長安站起身子,雙手握着的黑線刀從小腹開始往上切開,随着孟長安雙臂上的肌肉驟然繃緊,刀子向上的速度驟然加快......噗的一聲,黑線刀從脖子一側切出來,一道血線飛上半空。
倒在地上的勿虛列一時之間還沒有死,眼睛死死的盯着孟長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一個字兒也沒能說出來。
孟長安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轉身,刀身的血滴飛了出去,刀子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回到刀鞘裡,孟長安走到遠處撿起大槊,朝着來時方向大步而行。
遠處地平線上行黑潮湧動,支援過來的黑武騎兵猶如漲潮的浪頭一樣卷了過來,孟長安停住,轉身面對黑武騎兵方向,一人一槊,巍峨如山。
在他身後,
蹄聲如雷。
将軍楊七寶,率軍殺盡數百黑武騎兵,趕來支援。
楊七寶離着還遠,伸手把大甯的戰旗抓過來,朝着孟長安扔了過去,孟長安左手一把将旗杆抓住,單臂舉起,然後猛的往冰面上一戳。
砰!
戰旗飄揚。
第八百一十章
把門關上
大甯烈紅色的戰旗在冰湖上迎風招展,而那揚槊的将軍就是守護着這面戰旗的天神。
黑武騎兵的速度驟降,長年累月的和甯人作戰,他們是最了解甯軍的人,甯軍插旗,是為守土不讓,插上甯軍戰旗的地方,必然血流成河,這是甯軍的态度。
隻要戰旗插在一個地方,這裡,絕不後退,唯有死戰。
所以黑武騎兵隻能緩下來,他們沒有想好是該死戰還是虛張聲勢,長公主殿下已經走了,勿虛列身死,如今行宮裡沖出來的數千騎兵沒有首領,領兵的将軍不得不掂量一下,是不是值得和對面幾乎同樣數量的甯軍騎兵死戰到底。
潮水般的騎兵停了下來,不管是甯軍這邊還是黑武人那邊,嚴陣以待。
孟長安站在甯軍騎兵前,左手扶着甯軍戰旗,右手的大槊已經微微揚起,那是即将沖鋒的信号。
“退!”
領兵的黑武将軍喊了一聲,他們沒必要打這一仗。
黑武人的騎兵緩緩退去,逐漸消失在冰湖另一邊,楊七寶牽着孟長安的大黑馬回來,受了傷的白牙已經被送回去治療,孟長安轉身上馬,把大槊挂在馬鞍一側,大旗從地上拔起來遞給楊七寶:“咱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