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賠償的。”
沈冷看向希瑪:“難道在你們黑武,打碎了别人家的東西不需要賠償?”
希瑪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我們是大甯的客人,你不要忘了這一點。”
沈冷看着希瑪的眼睛:“是大甯求你來的?”
希瑪一怔。
沈冷一字一句的說道:“大甯從不曾求過任何一個國家的人建立國交,從來都是别人求着大甯建交,黑武汗皇桑布呂為了派人來拖延時間,數次遞交國書,你不是不知道吧,請記住一點,你們來是求着來,不是求着你們來,明白了嗎?”
“如果是大甯請來的客人,大甯自會善待,可即便如此,蠻不講理胡作非為的事,大甯也不會眼睜睜看着不管,大甯本國的百姓還要遵守大甯律法,你們外人就能視律法如無物?自己人都要約束,憑什麼放縱你們,如果放縱你們的話,大甯的百姓會指着我們的脊梁骨罵娘,說我們是軟骨頭。”
沈冷看了看卡西巴:“把我的話直接翻譯給大羅日,我懶得說兩遍。”
大羅日聽卡西巴說完之後臉色也難看起來,走到沈冷面前說道:“我素聞大甯富甲天下,難道客人打碎了幾塊磚,踩壞了幾棵草也要賠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甯真的讓我看不起。”
沈冷道:“你看不看得起大甯是你的事,那是你的權利和自由,如你所說,大甯确實富甲天下,相對來說,你們安息就如窮鄉僻壤,可我們富有是我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系?你破壞的東西是我們的不是你的,所以必須照價賠償。”
大羅日怒道:“我若是不賠呢?”
沈冷看了看他:“你若是不賠,第一,我會留下你們相當的财物或是打碎你們相當的财物來抵扣,第二,我會親自率軍把你們押送出長安。”
大羅日眼睛都紅了:“大甯居然要驅逐我安息使團?”
“賠錢就可以不走。”
沈冷依然平淡:“不賠錢,客氣些說是禮送出境,不客氣的說法我暫時先不說,畢竟我們兩國還沒有開打,所以給你留些面子。”
“你若想趕走我們,你就趕。”
大羅日大聲說道:“安息帝國的尊嚴不容踐踏,甯國讓我太失望了。”
“我可真在乎你的失望,你的尊嚴在大甯也一文不值。”
沈冷轉頭看向希瑪:“留下,賠錢,不賠,滾。”
他對黑武人,連客氣一下都不想。
辛疾功都愣了,這哪是應該有的外交态度?他在禮部的時間已經不短,當然知道禮部這個禮是怎麼解釋,就算黑武和大甯是敵對國家,可是既然對方派人來了,就要以禮相待,沈冷直接說了一個滾字......在禮部是不可能出現的詞彙。
希瑪咬着牙看着沈冷,恨不得現在就把沈冷大卸八塊。
“我時間很寶貴。”
沈冷招手,王闊海搬了把椅子過來,沈冷坐下來後緩緩的說道:“辛疾功,卡西巴,你們兩個人去告訴他們應該賠償多少,損壞的花草,磚石,以及修複所需的工費,就按一千兩銀子算,他們兩國使團,各出五百兩。”
一千兩自然不算太多,這是态度問題。
大羅日聽完卡西巴的話後轉身就往院子裡邊走:“休想,這是安息帝國的體面,我絕不妥協。”
希瑪本來也要強勢起來,雖然聽不懂那個安息人說的是什麼,但看得出來,可是他忽然間覺得看看熱鬧也不錯,更何況他的職責是打探大甯的有關情報,以及拖延大甯皇帝禦駕親征的時間,隻要他拖住皇帝,北疆的甯軍自然不會貿然開戰。
“取銀子來。”
希瑪回頭吩咐了一聲:“按照大甯的銀子換算,給他一千兩,多了的算我送給他的。”
他手下人立刻去取了不少銀錠出來,一個小箱子,裝滿了之後足有一千兩之多,沈冷當然聽到了希瑪說的多給五百兩,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箱子,沈冷笑了笑:“你是打算幫安息人把賠償金也出了?”
希瑪一愣:“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