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瑪一愣:“當然不是。”
沈冷道:“唔,那就多謝了。”
辛疾功一怔,這帶着羞辱性的五百兩銀子就這麼收了?大甯缺這五百兩銀子?
他剛要說話,就看到沈冷起身走到希瑪面前,希瑪是武将出身,後轉為文官,不過武藝依然沒有放下,兩個人近在咫尺,希瑪直視着沈冷的眼睛,沈冷也直視着他的眼睛,兩個人就這樣對視,大概五息之後,沈冷突然出手,一拳打向希瑪的胸口,希瑪大驚,沒有料到沈冷居然敢直接動手,他下意識的往一邊閃開,可是才一避開,卻發現沈冷的另外一隻手抓住了他腰畔挂着的佩刀。
啪的一聲,刀繩被沈冷拽斷,那把佩刀就到了沈冷手裡。
沈冷拎着刀走回來,抽出來看了看:“看起來不錯。”
陳冉和王闊海同時轉身,同時擡起手堵住耳朵,他倆當然知道沈冷說一把刀不錯的時候是要幹嘛了。
沈冷喜歡挑選好刀送給自己的手下,每次去武庫的時候都會仔細挑選,武庫的人特别不歡迎他。
啪!
希瑪的這把價值不菲的百煉刀被沈冷直接掰斷了,碎了的刀片掉了一地,陳冉和王闊海又同時轉身回來,他倆轉身是擔心崩碎的刀片打到自己臉,那多不好。
沈冷看着地上的刀:“咦......不小心掰斷了,我隻是想看看希瑪大人你的佩刀,沒想到這麼脆的,甯人講理,損壞了東西會賠償你。”
他看了陳冉一眼:“數五百兩一直給希瑪大人,賠他的刀。”
陳冉嘿嘿笑着過去,從黑武人剛剛送過來的那口箱子裡取了一半銀子,找東西裝好,拎着走到沈冷身邊,沈冷把銀子接過來遞給希瑪:“真是抱歉,大甯從來都不做不講理的事。”
希瑪怒視着沈冷,想發作,奈何又不能發作,第一,他必須留在長安,如果被甯人找機會把他趕走的話,回去之後他如何對汗皇陛下交代?第二,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叫沈冷的年輕人,剛剛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希瑪沒伸手,冷笑着說道:“一把刀而已,壞了就壞了,銀子留下吧,我不缺,這樣的刀我有很多。”
沈冷道:“這是大甯賠給你的,你當然得要,大甯講禮貌,所以不希望别人不禮貌。”
兩個人又對視了一會兒,希瑪一伸手把那袋銀子拿過來往後一扔,他手下人接住,希瑪大步往回走:“真希望以後還能見到沈将軍。”
“必如你所願。”
沈冷轉身看向安息人那邊,邁步進了安息人的住的院子,守在門口的兩個安息國護衛立刻擡起手:“你不能随便進。”
沈冷回頭看向辛疾功:“記着點,安息人定價十兩銀子一個,打壞一個抵扣十兩,他們欠大甯五百兩。”
這句話一說完,沈冷兩隻手伸出去,一手一個抓住那兩個安息人的後頸,把兩個人的腦袋往一起一怼......砰地一聲,兩個人同時倒在地上,沈冷真的很客氣了,如果發力的話,兩顆腦袋都能撞碎。
他邁步進了安息人住的院子,辛疾功連忙要跟上去,陳冉和王闊海看了他一眼:“不用進去,将軍自己定的價,他自己進去好算賬。”
“安息有近兩百人。”
辛疾功急切的說了一句。
“才兩百。”
陳冉看着他說道:“擔心什麼?”
辛疾功有些懵:“才......才兩百?”
未央宮,東暖閣。
代放舟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陛下,出事了,剛剛沈冷将軍去了禮部尚賓閣,把安息人給打了。”
皇帝擡起頭看了代放舟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竟然出了這樣的事?那可真是太意外了。”
代放舟一看陛下這個表情,心說這哪裡像是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