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太山封禅之前,十大戰将的冊封大典自然是最重要的,為了彰顯此次冊封大典的重要,連諸軍大比都被安排成了冊封大典的前奏,而這次的諸軍大比與往屆相比自然就更顯得意義非凡,能參加這次諸軍大比的人都會面臨人生之中最大的轉折,他們将會被十大戰将挑走。
而陛下的旨意也早就頒布下來,諸軍大比的新秀,沈冷先挑。
秋高氣爽,沈冷坐在牛車上回了長安,連城門守都懵了,堂堂安國公,正二品的大将軍,居然坐在一輛牛車上回來,而牛車上拉了一車沈冷半路采買回來的各種農産,瓜果蔬菜俱全。
不出意外,沈冷剛進城沒多遠就看到站在路邊的茶爺,兩個人十來歲的時候相識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年,可她站在那,依然如沈冷少年時候出門歸來一樣,她好像從不曾變過,如一朵剛剛要開的小花兒,俏生生的在那兒,不管她身邊是誰,都不及她。
沈冷從牛車上跳下來,吊兒郎當的走到茶爺面前,變戲法似的取出來一朵開的正好的小花插在茶爺鬓邊,花兒不會讓茶爺看起來更好看,隻能是茶爺讓那朵花兒變得更俏美。
“為什麼?”
沈冷問。
茶爺沒明白:“怎麼了?”
沈冷:“為什麼那麼好看?”
茶爺嘴角一揚:“牛糞比較好,所以就好看。”
沈冷笑起來:“新鮮的牛糞回來了。”
茶爺也笑:“花兒已經準備好。”
大街上,衆目睽睽下,沈冷張開懷抱,茶爺就鑽了進去。
在這個世界上,沈冷與茶顔,從來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累不累?”
沈冷問。
茶爺搖頭:“你累才對,為什麼問我累不累?”
“因為你好看,好看的人就會比别人更累一些。”
“裝好看才累,我又不是裝的......”
茶爺仰着下巴:“我是真好看。”
沈冷擡起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茶爺嘿嘿笑,這個世界上啊,當一個女孩子可以任由一個男孩子如揉亂她的頭發,其實已經很清楚的表達了她的心意,若是女孩子不在乎的人,揉亂頭發?那她會揉亂你的命。
“我不在長安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
沈冷拉着茶爺的手走到牛車那邊,兩個人坐上牛車,黑獒在旁邊圍着牛車跑,牛是戰戰兢兢的,畢竟那個黑乎乎的家夥看起來比它都不小,一點兒都不像狗。
“好玩的事沒有,倒是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
茶爺想到這些天長安城裡傳的做火熱的那件事,傳的最火熱的那個人。
“一個從西域來的年輕人,叫大野堅,好像是從樓然來的。”
沈冷想了想:“樓然,吐蕃往西還很遠的一個西域國家,傳聞疆域不小,但大部分都是沙漠,所以很貧窮。”
“嗯,就是那個樓然。”
茶爺繼續說道:“這個叫大野堅的年輕人,從十天之前開始逐個拜訪這次參加諸軍大比的年輕将領,一一求戰,我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聽說很厲害,到今天是第十一天,不知道又要去挑戰誰,他已經連續打赢了十天,所有被他挑戰的人都不是對手。”
茶爺道:“他每次去挑戰别人,都會帶着一面自制的旗子,上面寫着被雁塔書院拒絕的樓然人大野堅。”
沈冷微微皺眉:“如果不帶這面旗子倒是個令人佩服的西域人,可是帶了這面旗子,這個年輕人心性有些偏激,有能力的人心性還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