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第8頁)

方白鏡:“你不是,你從二品了。”

澹台草野想了想,想起來自己即将調任京畿道道丞,确實是從二品了,非但沒有懊惱反而變得開心起來:“我都從二品了,憑什麼我說,咱們打個比方,如果不要臉也分級的話,你一個正三品的憑什麼和我從二品的比?”

方白鏡道:“你真的以為不要臉是和品級有關的?”

澹台草野想了想:“别提沈冷。”

方白鏡:“那我沒話說了。”

兩個人就在窦懷楠面前各自寫了一份奏折,關鍵是,他們倆的這奏折可不規範,隻是從窦懷楠這借的紙而已,而且兩個人還是在那排排坐一起寫,還互相看看對方是怎麼寫的,大概都在這不正規的奏折上用很拙劣的筆法在推卸責任給對方。

窦懷楠這樣一個對文字有着精雕細琢習慣的人看的一陣陣的冒着沖動,這兩個人一個寫是方白鏡沒能留下活口以至于讓調查陷入困境,一個寫是澹台草野疏忽不負責任導緻嫌犯全都死了。

“要不要......”

窦懷楠試探着問了一句:“我幫你們再潤色一下?我覺得我潤色過之後,陛下看了能有同時處死你們兩個的決心。”

澹台草野和方白鏡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出去!”

窦懷楠:“我家......”

他坐下來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既然我也是當事人之一,你們也應該跟我說個底細對不對?如果你們不願意說,那麼我來猜,如果我猜對了的話你們就點點頭,如果我猜錯了的話你們就笑笑。”

澹台草野和方白鏡又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點了點頭。

窦懷楠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道:“按理說,隻要生擒按三個人,以廷尉府的審訊手段,極有可能迅速的揪出幕後主使者對不對?”

澹台草野立刻點了點頭,而方白鏡則尴尬的笑了笑。

兩個人再次對視,澹台草野哼了一聲:“你果然比我不要臉。”

窦懷楠繼續說道:“可是,你們卻把人都殺了,這麼明顯,就隻能說明有兩個可能,第一是廷尉府已經證據很充分根本無需從這三個人嘴裡要口供,而且一旦生擒的話就有可能導緻局面出現混亂,還不到解開謎底的時候,你們隻是保證我不死所以才會設這個局,而不是為了破什麼案。”

他看向方白鏡,方白鏡又想笑,看到澹台草野在瞪他,隻好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窦懷楠:“那我不說另外一個可能了,我也不相信陛下是真的不想查。”

他看向方白鏡寫的奏折:“你可以再加一句,澹台将軍對禁軍士兵約束無力,也是導緻這次嫌犯全死的原因之一,所以陛下将澹台草野調離禁軍是英明之舉。”

澹台草野:“你大爺!”

方白鏡:“這個好。”

窦懷楠又看向澹台草野:“将軍也可以再加一句,就說方白鏡還無力支撐起廷尉府,調度不力,安排無措,布局不周,應該降職為副都廷尉,暫代都廷尉職權。”

澹台草野皺眉:“這麼寫太狠了點吧。”

方白鏡卻笑起來:“讓你寫就寫!”

窦懷楠等他倆都寫完了之後說道:“你看,這件事我不知情但我是當事人,壞了我的院子,還用了我的筆墨紙硯,還有受驚吓,你們......”

澹台草野站起來:“我還要準備去京畿道的事,先告辭了。”

方白鏡:“我還要......我這會兒倒是也沒什麼急事,但我也先告辭了。”

窦懷楠卻伸出兩隻手:“好意思嗎?”

澹台草野歎了口氣,從身上翻了翻,翻出來所有的銀子和兩張銀票放在窦懷楠手裡:“你果然是跟着沈冷出身的。”

方白鏡也把身上的錢都放在窦懷楠手裡:“你現在雖然是四品了,但你還是一品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