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槍,朝着山上走回去,而山道上的黑武人此時态度已經變了,剛剛他下來的時候因為有軍令在,任何人不準攻擊他,因為那一刻兩邊的人還在努力保持平衡,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再上山的時候冰原宮外邊已經在有生死。
于是,無數人朝着這一人一槍沖了過來。
“沒什麼!”
謝西城長長吐出一口氣,看了看山道上密密麻麻的黑武士兵,嘴角一揚,一如他過去的多年一樣。
“戰兵!”
謝西城喊了一聲。
“進攻!”
于是,一人一槍殺了上去。
山道有些陡峭,也不是很寬,一具一具的屍體從謝西城的腳邊滾下去,不會滾出去多遠,血也很快就和地上的積雪混合在一起。
一個黑武校尉揮刀朝着他砍下來,彎刀在月色下帶着寒芒,可是那寒芒在謝西城身前沒多遠的地方便戛然而止,寒芒還在,人已經沒了生機,謝西城的鐵槍穿透了黑武校尉的心口,大槍猛的擡起來,挂着屍體橫掃出去,屍體砸翻了好幾個人,更多的人卻潮水一般補過來,你往水裡扔一塊石頭,石頭會把水砸出來一個坑,但是水很快就會補回來。
這就是現在謝西城所面對的生死之戰,他殺多少人都會補過來,他以為自己在前行,可實際上,從他以鐵槍殺死第一個人開始,他隻往前邁了三步而已,這三步,屍體已經多的令人頭皮發麻。
逆着洪流而上,哪有那麼容易。
鐵槍在人群之中上下翻飛,槍鋒掃過了一個又一個敵人的咽喉,槍尖戳透了一個又一個敵人的心口,有人說槍尖下的紅纓其實是血染紅的,也有人說那是傳聞而已。
但謝西城的鐵槍紅纓真的是血染紅的,不是豬血狗血,而是人血,敵人的血。
噗......
謝西城的肩膀上中被掃了一下,他沒有穿戴铠甲,這一刀便掃開的有些重,斜着劈砍進來,于是肉也翻了起來,可這一刀不能摧毀謝西城的鬥志,他一槍戳進對面敵人的心口,槍橫着掄了一下,屍體便甩飛了出去,無窮無盡一樣的敵人已經湧到他面前,所以長槍失去了優勢。
“戰兵!”
謝西城大聲喊着:“換刀!”
于是他的鐵槍飛了出去,将一條直線上的三四個黑武士兵穿死,槍不是擲出去的,刺穿了面前黑武人的心口之後,他的黑線刀抽了出來,刀子狠狠拍在鐵槍上,鐵槍便猶如重弩一般非了出去,一串人被戳死。
這樣的近身戰鬥黑線刀比鐵槍更好用,但是刀的長度決定了控制範圍的大小,于是便有更多人上來,而且是包圍,他的身前身後都是人。
“該死的甯人!”
一把彎刀出現在謝西城面前,在無數把彎刀之中,如果不是這把彎刀更狠更快更兇猛的話,也就和那些彎刀一樣的沒有什麼特别之處,但這把彎刀不是普普通通的黑武士兵劈砍過來的,而是黑武将軍大馬革。
又打起來了,這是大馬革不願意看到的場面,他不是笨蛋,他知道又打起來了意味着什麼。
但是打起來了就是打起來了,軍人就是軍人。
謝西城擋住了無數刀,也應該能擋住這一刀,如果不是與這一刀同來的還有無數刀的話。
啪的一聲輕響,謝西城向後飛了出去。
一隻大手抓住了謝西城的後背衣服把人甩了出去,謝西城被圍困的死死的,外邊一層一層的都是黑武人,他根本就不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
謝西城飛向身後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雄壯的身形大步邁了過去,黑線刀炸開了夜空。
大馬革的人頭落地。
然後那身材修長卻健碩的大漢把黑線刀往前一指。
“戰兵!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