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笑完了之後說道:“不管你們黑武人想出什麼手段,大甯都接着,不管你們這手段看起來幼稚不幼稚,膚淺不膚淺,大甯都能赢。”
武新宇道:“我已經想到了,陛下的意思是,心奉月既然要用蒲落千手的戰死和沁色的離開來激勵軍中士氣與百姓仇恨,而這擂台決死就是他的另外一種手段,打赢了,他們就能再次振奮士氣,可若是他們都輸了呢?”
沈冷嘴角一揚:“他們都輸了的話,還有個屁的士氣。”
武新宇道:“所以......陛下說讓我們等上一個月的時間,等他安排的人到了再說,是在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挑選人手,你這邊......”
沈冷聳了聳肩膀:“我孤身一人來的,從你這要帶走的人也還沒帶走呢,所以我這......也就一人出戰。”
武新宇白了他一眼:“大将軍孟長安的人都回去了?”
沈冷道:“他派人來的事盡量不宣揚,畢竟讓朝廷裡的大人們知道了不好,他扛不住罵,我是不怕的,我這樣的,虱子多了不咬帳多了不愁......不過孟長安那邊的人其中有一個我看着喜歡的不得了,就給留下了,叫謝西城。”
武新宇道:“我來選人吧,一個月之内,從軍中挑選年輕高手過來,對了......你還記得心奉月的信裡着重說了一句,隻需軍中之人參加比試,決不可有江湖中人參與,為什麼?”
他看着沈冷道:“他是劍門宗主,劍門之中高手那麼多,他為什麼要放棄這麼好的條件。”
沈冷笑道:“怕了呗。”
說完這三個字他又往四周看了看,心說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楚先生指不定就在什麼地方呢,心奉月是被楚先生吓怕了,這種一對一的比試,楚先生若是上去的話還怎麼玩?
“要不然這一個月,在咱們軍中自己人先玩玩?”
沈冷看向武新宇:“你選人,我當裁決。”
武新宇看了他一眼:“就這麼簡單?”
沈冷:“我們可以每一場比試都下個注......”
武新宇:“呵呵,果然。”
須臾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奉月習慣了每天站在須臾城的城牆上往南邊甯軍大營的方向看着,有時候一站就是兩個時辰,短的時候也有一個時辰左右,誰也不敢輕易打擾。
好一會兒之後心奉月轉身問了一句:“青樹回來了嗎?”
“回來了,昨日就到了,一直都在等待宗主大人召見。”
“嗯?”
心奉月回頭看了那侍從一眼,侍從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片刻之後才醒悟自己犯了錯誤,連忙再次垂首:“是陛下。”
心奉月道:“讓他進來。”
不多時,青樹快步登上城牆,小跑着到了心奉月身邊跪倒:“陛下,臣回來了。”
“我讓你去一趟南院大營把兵馬互調,讓鐵顔去珞珈湖那邊,大軍你可能調動?”
“南院大軍已經在半路,臣先一步回來,如不出意外,三日後大軍就可到達,鐵顔将軍那邊的兵馬也就能撤走了。”
“我信不過鐵顔。”
心奉月道:“從幾年前開始,我就在物色軍中的年輕人,如你這樣的年輕人,不是黑武國内的貴族出身,但你們的忠誠都比他們要高,他們養尊處優,已經沒有決死好勝之心,拼不拼的,他們的日子都好過。”
他看向青樹:“但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不一樣,我給你們指出來一條路,你們拼了,這條路走出去,未來有多可期你們自己清楚,我這段日子一直都在思考,為什麼甯國前幾百年都不是黑武的對手,到了李承唐這就能赢了黑武呢?”
青樹垂首道:“因為李承唐用的,也是陛下想的辦法。”
“是。”